打更有效果!”
林初賜如玉的手指為母親推過去一杯茶,神色不急不緩:“然後呢?我還是庶女,他卻是太子,就算我們在一起,他不願意我入宮,我也不過是她眾多女人中被忘記的一個,有什麼用。”
錢氏聞言頓時急了:“那!那怎麼辦——”
“所以說不急,我們要慢慢等。”林初賜喝口茶,清香的茶水入喉,林初賜臉上的笑容越加平柔。
錢氏聞言頓時臉色一變:“等!等!你就會說這一句,小心煮熟的鴨子飛了——”
林初賜不贊同的搖頭:“你怎麼還這麼心急,做了這麼些年林大人的寵妾也學不會耐心,無怪乎現在還是爹的妾……”
這是錢氏多年的心病:“你,你——”
林初賜回頭,笑容依舊:“姨娘,認清自己的缺點沒什麼不好,人,最怕的就是過高估量自己。”
錢氏臉色突然僵硬:“你以為身為妾是那麼容易往上爬的?再有腦子有手段,身份限制就註定咱們走不遠,所以我才讓你不要做妾,除非是……”
“除非是身份最榮耀的妾,妃,是嗎?”多麼諷刺,妻妾關係比較模糊且能逆襲的只有皇家,完全可以靠一個男人的寵愛,獲取榮耀天下的身份。
錢氏深吸一口,暫且把讓她心煩的事放一邊,林重陽的心都在她身上,她急什麼:“夫人越來越老奸巨猾了,竟然改了去太古寺的日子,你就是央求了你父親也沒用,夫人什麼走根本不會通知你。”
林初賜舒展精神,柔軟的長髮隨著她的動作輕微顫動:“那不是預料中的事嗎,為什麼要生氣。”
錢氏聞言也不惱,反而有點與有榮焉:“你能知道這點最好,別到時候比我還慘。”
“太子殿下不是那樣的人。”
錢氏聞言不禁笑話道:“是,能幹的皇子都死光了,剩下他一個而已,不立他立誰,真是好命的皇子。”
真的是這麼簡單嗎?林初賜喝口茶沒有跟母親多說。
……
翌日,木苑內,木歸兮群紅亂舞,眉眼如鬼的盯著好脾氣的紀道!
紀道尷尬的笑著,永遠這麼笑著,看似軟綿實則抗壓一流。
木歸兮一襲紅綢抽過去,直接將紀道裝在不遠處的高牆上:“笑你的鬼嗎!你從我這裡借調人竟讓直接越過我!你把我當什麼!”
紀道痛苦的捂著胸口,震的渾身眩暈,他昨晚從木苑借調了兩大高手混入林夫人北上的人手裡,彷彿太子妃回程的事出意外。
這種事當然不能第一時間通知木歸兮。
木歸兮怒火中燒,背後紅綢亂舞,如熊熊燃燒的火焰!“如果那個女人回來!我們所有人的努力算什麼!元謹恂腦子有病嗎!那個女人明顯不要他,他弄回來尋死嗎!——啊!——”
紀道臉色發白的捂著胸口,何嘗不那樣想,但王爺的命令高於一起,何況……“有時候外人眼裡看起來是痛苦,可當事人卻很甘願……”
木歸兮頓時覺得身中無數利箭!甘願!?那他的擔驚受怕,所有努力都成了白痴了嗎!
還不如下個雷劈死他!
……
耀目城內。
林逸衣坐在常來分館的雅間裡,看眼兀自用膳的狄易,在看眼站在窗前正品頭論足的花江音,林逸衣覺得她還是低頭吃東西比較好。
“一雙事故的閃爍眼,一副還不錯的皮囊,一身看起來還能入眼的裝扮,腰上的玉佩是湖廣新出的水玉,雕工也不俗,難怪敢大街上撞了宮家小姐的轎子,哼!一個即將落魄的少爺苟延殘喘的戲碼而已!”
林逸衣剔除魚骨上的刺:“精闢,周家最近不景氣,搭上宮家是不錯的出路。”
花江音用竹扇掩住上挑的嘴角,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呢喃道:“你說如果我也下去,他會不會功虧於潰。”
花江音說完,驟然拖著一身華貴的裝束向下樓下而去:“小衣衣,站在視窗看好,或許你能看到最華麗的變臉哦。”
林逸衣指指關上的房門:“你不管她?”怎麼說也還沒離婚啊。
狄易冷硬的表情男的柔化了三分:“你不覺得她最近開朗很多。”
林逸衣站起身:“是越來越黑化。”但還是走到視窗,看著她胡鬧:“花家和周家有仇?”
“生意場上有糾紛難免,不過他們兩家矛盾更多而已。”
“難怪。”
狄易放下筷子,看眼站在視窗林老闆:“非常意外,你竟然跟她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