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譚風是他們從段家裡偷出來的…
但是當他們離開的時候,卻沒準備把段譚風帶回去。
這黑暗的深巷,很合適段譚風。
這麼一點點懲罰,也不足以讓段瓊樓一群人解氣。
但是這一番發洩之後,所有人心情是暢爽了很多。
離開小巷,坐上了黑色的麵包車,所有人該脫帽子脫帽子,該摘手套的摘手套…
一邊換下運動服,一邊還聊說上了,車廂內的氣氛,一陣熱乎。
“樓大,你怎麼知道,他就是傷害隊長的人啊?”
段瓊樓的身邊,吳城東正拿溼巾擦著他的手。
剛剛那一陣小解後,他都還沒洗手,隨便擦擦就算了。
“下午你不是看到他了?在事發現場,他是唯一一個出現的人。”
段瓊樓斜目看了一眼吳城東,反問他道。
“可是樓大……他出現在那裡不是給老太太送飯去的嗎?他這不都有理由嗎?”
吳城東繼續疑惑,繼續提問。
他這麼追根究底的問,不是因為他不相信段瓊樓。
他若是不相信段瓊樓,剛才就不會揍段譚風揍的那麼狠,就不會對著段譚風直接撒尿。
他一面又相信段瓊樓的話,一面又很好奇段瓊樓這結論是怎麼下來的?
段譚風下午的表現沒什麼可疑的。
理由充分,還有證人。
如果是吳城東的話,他可就已經完全打消了對段譚風的嫌疑。
所以……
樓大是怎麼猜出來的呢?
怎麼想到,這犯人就是段譚風呢?
“送飯規送飯,犯罪歸犯罪,誰規定送飯的時候不能犯罪?”
不緊不慢的摘下皮手套,段瓊樓淡淡說著,也朝吳城東瞥了一眼。
“樓大……可你怎麼看出來的啊?”
吳城東對他這回答可不信服,刨根究底的就想知道,段瓊樓到底是怎麼推算出來的。
“你執著個什麼勁兒啊!咱們要相信樓大,樓大說的都是對的!”
後排車座上,陳磊說了吳城東一聲。
“就是,我們樓大哪有你這麼笨,他肯定看出來了。”
車廂內,王亞東也附和著說著。
“也算是為隊長解了口氣,都不知道隊長情況怎麼樣了。”
車內,隊友們一人一句的說著…
不知不覺,話題便轉到了秦準身上。
剛剛海扁了段譚風一陣,回來的時候,人人心情都還算不錯。
可是一說到秦準,這每個人的心情立刻就落入了谷底。
人人,都在為秦準的情況擔心。
“擔心也沒用,秦準……現在只能靠自己。”
在車廂內最低氣壓的時候,段瓊樓這般開口,算是安撫了他的隊友們。
完後,他也立刻給所有人下了命令,“等下我去醫院,你們各自準備準備回樟縣。震地不能沒有你們,明白嗎?”
“是,樓大。”
車廂內,所有的人點頭大聲應下。
那是從喉腔發出來的聲音,極其洪亮,士氣十足。
“樓大,那隊長的情況……”
吳城東還是挺擔心秦準的,忍不住朝段瓊樓探上腦袋。
“秦準有任何情況,我都會通知你們。但他的情況無論好壞,都不能影響你們對待行動的態度。”
段瓊樓嚴聲說道。
“是,樓大!”
音落,所有隊員再次大聲回答。
一群兵漢子的洪亮嗓音讓這車廂內的氣氛一度高漲。
這邊是士氣…
男人,從心底裡發出的氣勢。
脫下這一身運動服,回去以後就要立刻換軍裝,繼續帶回他們的軍徽,成為一個嚴謹守法的軍人。
這天夜裡的事,就當做是一場夢。
夢裡發洩過,回到本職之後,該什麼樣的態度還是什麼樣的態度。
這就是段瓊樓給所有人定下的潛規則。
不用說透的規則…
其實,像今天夜裡這樣的行動,這樣違反法律法規的行動,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
以前在邊境處參加掃毒任務的時候,就有查到過一些奸詐小人。
那些人專門鑽法律空子,壞事做盡,害死了不少人,卻沒有證據,也沒有辦法讓那些人得到專門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