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的腳下,作為他的寵物繼續生活下去。
越是掙扎,她身邊的人就會越痛苦。
程子陽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想明白了這一點,徐默默不願再牽累別人,所以她決定去找傅明徽。
至於他的憤怒,徐默默慘笑,他會生氣是出於寵物偷跑後主人的怒火吧?
什麼為了她就折騰騰宇,不過是那些人自己想象出來的理由。
說到底,傅明徽不過是生氣她挑戰他的底線,一次又一次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走。
他生氣,只是因為他自己,覺得他被她挑釁罷了。
臉上掛著一抹苦笑,徐默默撐著行李箱站了起來,整個人跌跌撞撞的往馬路走去。
*
“總裁,徐小姐回來了。”
韋子言一收到訊息,就進了傅明徽的辦公室。
原本冷著臉的傅明徽,在聽到這個訊息,臉上的神色不由一緩。
“回來了?”挑高眉,傅明徽覺得心裡有什麼終於放下了,“人呢?”
見傅明徽明顯心情轉好,韋子言鬆了口氣,可一聽他問人去了哪,心又提的高高的。
“她去了哪?”看出韋子言的為難,傅明徽皺了下眉。
韋子言低了低頭,“徐小姐去了騰宇,現在應該正在過來的路上。”
“又是騰宇!”傅明徽眉頭緊皺,不屑地冷哼一聲,“那是什麼好地方嗎?她還巴巴跑過去,是怕那些人欺負不夠她?”
韋子言抿了抿唇,不吭聲。
傅明徽自覺失態,一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騰宇那邊的人怎麼說?”
為了折騰騰宇,韋子言買通了裡面的人。
“徐小姐她……”韋子言欲言又止,在抬頭看了眼傅明徽難看的臉色後,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的把徐默默在騰宇發生的事全說了出來。
韋子言剛一說完,就見傅明徽一拳頭砸在桌面上。
“童一安!好,很好!”傅明徽咬牙,握拳的手發出咯吱的關節聲。
他都捨不得動一根指頭的女人,騰宇的人竟然這麼欺負她!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童一安這個人,我不想再看到他出現在青城!”
強忍著怒意,傅明徽臉色更加難看了。
“是,總裁,我知道怎麼做。”韋子言應下之後,匆匆走了出去。
傅明徽一肚子火,他從雲城離開的時候,徐默默肩膀還有傷,也不知道現在她情況怎麼樣。
他記得當時那個醫生還說過,萬一她的肩膀再傷到,那就危險了,以後都要格外小心,以免變成習慣性脫臼。
想到韋子言說徐默默被打了,傅明徽的火蹭蹭上漲,不做點什麼,他真不知道該怎麼發洩這股怒火。
就在這個時候,傅明徽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陌生的號碼。
他皺了下眉,鬼使神差地接通了電話。
“你好,請問你認識徐默默嗎?她出了車禍,正在醫院搶救,可我們聯絡不到她的父母,手機上也只有你一個聯絡人。”
陌生的聲音,卻說著一個壞訊息。
傅明徽先是一愣,然後渾身都散發著一股讓人畏懼的氣息。
他猛地站了起來,聲音竟有些發顫,“哪家醫院?我現在就過去!”
對方說的醫院,正好是顧城的那家。
傅明徽踹翻了椅子,撞倒了衣架,擰開門就衝了出去。
韋子言聽到動靜,一探頭就見傅明徽臉色極其難看的往外走。
“總裁,出了什麼事了?”韋子言不解地問,現在傅明徽的狀態明顯很不對勁。
傅明徽瞥了他一眼,握著車鑰匙的手緊了又緊,“徐默默出了車禍,大出血,情況很糟。”
咬牙,傅明徽面色鐵青,他無法想象此時此刻徐默默的模樣。
他甚至不敢去想,躺在血泊中的徐默默該有多疼,他生怕一想下去,就會忍不住體內的怒意。
一聽徐默默出事了,韋子言急忙跟在傅明徽身邊。
“哪家醫院?我送總裁去吧!”以傅明徽現在的狀態,韋子言根本不敢讓他開車。
傅明徽沒說話,一腳邁進電梯裡。
韋子言也不敢多言,跟著進了電梯。
“顧城的醫院,車開快點!”上了車,傅明徽坐在車後排,緊皺的眉頭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韋子言點點頭,發動了車子,不忘提醒傅明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