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第二個在。沒有就是沒有,就算為了減刑,我也不能撒謊。你說是不是啊,檢察官女士?”
馬克的態度激怒了安澄,她回到辦公室就給湯燕卿打電話。
“薛萍不是現場目擊證人,她說是皇甫華章做的,沒用;而現在唯一的影像資料更是來自皇甫華章自己的,那就更沒什麼用了。至於影像資料有剪輯過的痕跡,也有行業內的權威明鏡公司的證詞,畢竟那段資料是復原出來的,而之前康川大學電路因雷擊毀壞,這是不可抗力,且發生在事前,無法證明當中有人為因素。所以,想用肖恩案來指控皇甫華章,雖然還有法醫鑑定報告,但是明顯分量不夠。你要是希望我繼續用此案來指控他,你就需要給我更有分量的證據!”
湯燕卿倒也不意外:“夏佐的口供也提醒了我:也許就連掐斷脖子的手勢,夏佐會,就連馬克怕也是會的。我大表哥就像一個
導師,悉心教導他的手下和崇拜者,將他所會的也都教給了那些人。藉此將他自己的‘個性簽名’變成了共性的,倒難以從掐斷脖子這個線索去指認他了。”
甚至……就連帶著愛戀時年的心情,在窗子上留下血手印的這個“簽名”,儘管不適用與夏佐,卻可以適用於馬克。畢竟馬克曾經迷戀過時年,這在校園裡許多人都可以作證啊。
大表哥能選擇了馬克這麼完美的一顆棋子,可真是計劃周全。
安澄自己聽了都覺頭大:“燕七,你竟然還笑?”
“為什麼不笑呢?”湯燕卿淡淡抬頭,望向窗外的碧空:“我並未指望著用康川大學的案子就能告倒他。因為他是康川大學的王,康川大學是他的‘舒適範圍’,他可以從容完美地安排好一切,我們無法擁有他所擁有的支配地位和資源。”
“不過好在除了康川大學的案子之外,還有其他的案子啊。安澄你知道麼,從決定跟大表哥一起玩兒的那一天開始,我第一件明白的事,就是要學會耐心。”
“耐心地觀察,耐心地等待,便是遇到挫折反倒更要耐心。甚至,我做好了準備,跟他玩兒一輩子呢。這才幾天,我從沒想過這麼快就能捉到他。”
安澄卻難掩內心不平:“可是我就是不甘心,肖恩的案子本來已經露出曙光了,怎麼會情勢突然急轉直下?難道連老天都在幫他?”
“不,他不信上天。也許從出生的那天開始,他就沒有信過。他只信他自己,相信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努力使然。”
湯燕卿深深吸一口氣:“他其實是在等著有一天自己來承認自己所有的罪責。只要他自己不認,他就會有辦法讓我們對他無可奈何。”
安澄不由得揚眉,忍不住說:“……時年。”
這也許就是一個博弈,皇甫華章用認罪來賭時年。也許只要時年肯答應他的求婚,他便自己會跟檢控做交易,逐步承認自己的罪責了。
“不。”湯燕卿淡然卻篤定地回答:“我要抓他,但是絕不會以時年作為籌碼。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我不會按著他定下的遊戲規則來。”
安澄不由得問:“那,你甘心麼?”
湯燕卿笑了:“他不甘心,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就是因為所有的事他都不甘心;那我反倒要甘心。這次就是敗給他了,我甘心承認。我心甘情願地再轉向下一個案子,開啟另一個方向好了。一個案子我打不死他,那就重起爐灶再來。”
。
湯燕卿下班,一出門卻看見時年站在警局大門外。
春晚清風吹動她長髮,讓她的笑越發嬌俏可人。
他便笑了,迎著她走過去,捉住她小手:“怎麼來了?”
時年認真想了想:“湯sir的意思是,只可以男生接女生下班,卻不可以讓女生接男生下班麼?”
他心裡的陰霾便都散了,大笑攬住她的肩:“如果當真有人這麼說的話,那我就告訴他們,我是女生。”
時年上前捏住他的手:“其實是安檢給我打電。話了,告訴我你可能會心情不好。”
湯燕卿傲嬌地輕哼:“她怎麼那麼多事?我跟你之間心靈感應就好了,還要她通知?”
時年仰頭看他:“就是。我們湯sir臉皮這麼厚,怎麼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350。350該給他一個名分了(第一更)
時年是帶湯燕卿回家吃飯。
湯燕卿對此十分的挑眉,忍不住問:“還以為你要陪我二人世界。”
都說一個女人就是一千隻鴨子,時年的房子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