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無法見面,可是從父親的態度上可以看出來——至少她沒事。
至少他可以從父親的態度裡看出來,時年是在皇甫華章手上。
向遠也更明白,在湯燕卿之外,皇甫華章第二個防備的人就是他。所以如果他此時稍有按捺不住,非但幫不上時年,反倒會給自己的父母、給自己的身家安全惹下大禍。
便是堂堂湯家,也被皇甫華章這樣輕易拿捏,那就更何況是早有把柄在皇甫華章手裡的他向家?
長長的17個月,他都忍了下來。與警方和湯燕卿,不曾有半點接觸。
可是饒是如此,竟然還是不夠麼?
向景盛疲憊地點頭:“只有你跟羅莎結婚,先生才會對你不再防備。我很擔心,湯燕卿之後,先生便會將矛頭指向你。”
這世上,他絕不與任何人分享他的小姑娘。
向遠垂下眼簾去,面上依舊平靜,可是指甲卻是摳進了掌心的皮肉裡去。
卻也不知道疼。
良久他深吸口氣,抬起頭來:“好。”
。
向遠驅車去從前的家。
車子漸漸近了,向遠凝望那夜色裡的房子。沒有了燈火,孤零零地矗立在那裡,彷彿是被人遺棄了的孩子。
那曾是他和時年的家,也曾真心誠意地想過今生相守,沒想到不過幾年之間,卻都已經這樣地物是人非。
他手裡還有一把鑰匙,是時年曾經為了方便他回家取東西而留給他的。他開門進屋,開啟門廊的燈。
垂眸看過去卻是一怔。
沒有他想象中的冷清和蒙塵,而是依舊一塵不染。
而門邊則整齊地擺放著好幾種型別的女式鞋子。
許是聽見了動靜,房子裡忽然燈光大亮,樓梯上奔下羅莎和葉禾、小麥來。
她們三個的模樣都是從睡夢中醒來的,羅莎手裡還攥著棒球棒,小麥則直接提著雙節棍。
四個人面面相覷,都愣住了。
向遠蹙眉:“你們還都在?”
17個月,警方都全無線索,湯燕卿自己都住進“深谷”了,如果她們三個搬走也都是情理之中。
羅莎抱著棒球棒一聲冷笑:“說的什麼P話?我們為什麼不能都在?如果我們都走了,哪天她回來了,難道讓個冷冷清清的房子迎接她麼?”
這麼一說,向遠的眼睛也不由得溼了。
原來她們都堅信,她一定還會回來。她們留下來不是因為無處可去,而是在等著她回來。
羅莎瞪著他:“你來做什麼?難道因為時年不在,你就想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