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平坐,那就是對手。”
“而你,已經失去這個資格了。”
說完這句話,晏無師起身,將山河同悲劍丟到他懷裡,溫柔道:“阿嶠,你自求多福罷。”
桑景行笑吟吟看著他們倆說話,既無制止也沒打斷的意思,直到晏無師離去,他方才嘖嘖出聲:“被人遺棄的感覺如何?”
沈嶠復又閉上眼不出聲。
人已如網中之魚,任由宰割,桑景行並不急著如何下手。
對他來說,能夠得到沈嶠,是一個意外之喜,對方固然處境大不如前,不可能為他帶來多大的利益,桑景行也不喜歡他這種型別,但單憑祁鳳閣弟子,玄都山前掌教這個身份,就足以令人興奮起來。
想想對方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饒,甚至當著宗門眾弟子的面折辱他的情景,桑景行的笑意就更濃郁了。
“這把劍就是祁鳳閣當年用過的山河同悲劍罷?是了,沒錯,我還記得,你師父也曾用這一把劍打敗過我,不過當時我不要臉面,跪地苦苦哀求,他最後才放過我,直到現在,我背上還留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他若知道今日他的弟子會落在我手裡,不知會不會後悔當日沒殺了我?”
桑景行摸上他的臉:“你是用哪隻手殺了霍西京的?不要怕,我不會殺你,等玩膩之後,我再把你那隻手斬下來祭奠我那可憐的徒弟,然後學高緯那樣,將你衣服都剝光,讓別人都來欣賞欣賞昔日玄都山掌教的醜態如何?”
月光下,沈嶠面色冷白,不帶絲毫感情,儼如白玉雕像,美麗而脆弱。
可他越是這樣,桑景行就越是興味盎然。
桑景行平生最喜歡的,就是將那些漂亮好看的事物破壞殆盡,令他們變得汙穢不堪,從此只能在黑暗裡掙扎沉淪。
“不過馮小憐一視千金,你興許沒法與她一樣,姑且就定個十金罷,約莫還是會有許多人願意花錢來看你的落魄模樣的,你說到時候晏無師會不會也來看呢?”
他悠悠說道,彷彿終於覺得逗弄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