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穿!”
十二歲的時候,趙小寒曾經因為沒穿秋褲的事情,讓趙桂枝狠狠的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最後,趙小寒還是乖乖的穿上了秋褲,雖然他很不開心,很不滿意,穿那麼厚的秋褲,還怎麼在女孩子的面前耍帥?
“小寒啊,你什麼時候能給媽找個兒媳婦?媽可是想著當奶奶了,以後你有孩子了,媽給你們帶孩子怎麼樣?”
“媽,我才高中剛畢業,你就想著當奶奶了,會不會太急了點兒?”
“你懂什麼?媽這輩子沒什麼願望,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看到你娶個賢惠的媳婦,生一個大胖小子,以後媽老了,就在家裡給你帶孩子,就像小時候帶你一樣,要是跟你一樣調皮,媽又得頭疼了。”
“媽,你放心,我兒子將來要是不聽你話,我替你打他屁股!”
“你打我孫子,我打你!”
“媽,我是你兒子嗎?”
這是十八歲,趙小寒高中畢業的那一年,當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母子兩個人在客廳裡的對話,坐在門外的石頭上,眼前似乎依稀閃現出當年的場景,那一年的他還只是一個普通學生,為了湊大學的學費,趙桂枝用盡了所有的積蓄。
“媽,你怎麼有白頭髮了?我給你拔下吧。”
“算了,人老了,白頭髮就多了,拔不完的白頭髮。”
“媽,以後我會賺很多錢,給你買一個大房子,讓你頤養天年。”
“不用了,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媽就開心了,賺多少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媽……”
這一年,趙小寒大學的第三年,也是在他遇到老軍醫的前一年,那一年,他發現,自己母親已經不知不覺間多了幾根雪白的銀絲,當他聽見趙桂枝說出那一句,媽老了的時候,趙小寒的心裡猛地一酸。
不知不覺間,他大學畢業已經兩年多了,在這兩年的時間裡,他的人生也因為遇到了老軍醫,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小時候吹過的那些牛皮,也一點一點的實現了,甚至,他小時候牛皮都不敢吹出來的,如今,他已經做到了。
但是,在他做到這一切的時候,他卻發現,趙桂枝不見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選擇一切都不要,他寧願選擇當一個普通人,他願意放棄一切,也要陪在趙桂枝的身邊。
一根香菸,不知不覺間已經抽完了,當菸頭燙到他的手指的時候,趙小寒方才醒悟過來,一根香菸已經抽完了,伸出手,下意識的就摸口袋裡的香菸的時候,他的眼前已經多出了一根香菸,抬起頭,阿牛已經再一次遞給他一根菸。
看著阿牛遞過來的香菸,趙小寒接過來,點著,再一次抽上一口,趙小寒的思緒有些凌亂,雖然,他已經知道背後那個人是誰了,但是,他卻找不到對方在什麼地方,更不知道趙桂枝在什麼地方。
她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定會很不適應吧?
“阿牛,給坤子和阿狗打個電話,讓他們去警察局,調出所有和蕭應雄有關的訊息,我今晚就要。”
沉默了許久,趙小寒總算開口了,聲音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沙啞,當聽到趙小寒那沙啞的嗓音的時候,阿牛的心中猛地一緊,隨後點了點頭,轉過身去,拿起電話就撥通了阿狗的電話:“阿狗哥,寒哥要蕭應雄所有的資料,你現在馬上去警局。”
當阿牛在打電話的時候,趙小寒的手機鈴聲,也突兀的響了起來,當聽到手機鈴聲響起來的那一刻,趙小寒的眉頭猛地一挑,急忙就拿出了電話,但是,電話上,卻是顯示出了夏小天的名字。
夏小天,他給自己打電話幹什麼?
“怎麼慌慌張張的回老家了?”剛剛接通電話,就聽到夏小天那調侃的聲音,聽到夏小天的話後,趙小寒沉默了幾秒鐘開口道:“家裡出了點事情。”
“你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了?”聽到趙小寒那跟撕裂一樣的沙啞聲音,夏小天顯然是嚇了一跳,聽著夏小天那驚訝的聲音,趙小寒輕輕的嘆了口氣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們改天再聊,我今天的心情不大好。”
“我可以讓你的心情變得不錯,信不信?”突然間,夏小天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當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趙小寒的眼睛猛地一下就眯縫了起來,不過,卻是挑了一下眉毛道:“你打算用什麼方法?”
“用我的方法。”夏小天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幾秒鐘後,他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你心情不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