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樂這才發現,似乎她這次回來,別墅周圍多了一層的防衛。
奉命行事,她咬牙,只要重新走回客廳裡,只是等她進去的時候,原本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卻不見了。
沈媽剛好在收拾客廳的狼藉,見狀朝她使使眼色,輕輕的道,“先生上樓去了,他這幾天心情好像一直不好。”
他心情不好,她還心情差到極點!
唐樂樂沒有過多的猶豫就直接上了樓,徑直推開臥室的門,冷冷的道,“你到底想怎麼樣?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次性說清楚?”
臥室裡一片安靜,窗簾被拉得緊密,暗淡的光線。
男人高大的身子沉沉的躺在床上,他的頭靠在枕頭上,閉著眼睛的樣子像是睡著了,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無聲的疲倦。
唐樂樂幾步的走到床邊,扯過一旁的枕頭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戰墨謙你他媽的到底什麼意思,我不是過來看你睡覺的,你想睡的話叫你的手下別攔著門,我要回去!”
手腕突然被扣住,然後受到一股大力,整個人都被往下拉,男人的力道和角度都是她無力抗衡的,她整個人都栽倒在他的身上。
手臂橫在她的腰肢上,沉得跟鐵一樣似的動彈不了分毫。
低低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喃喃的響起,“唐樂樂,不準說髒話。”
唐樂樂大怒,立刻就要從他的身上起來,這男人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可是他光一隻手臂就將她按得死死的,卯足了勁也無法起來。
她自己反倒是累得氣喘吁吁。
她氣得厲害,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巨大,唐樂樂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的臉,一下沒忍住,抬手就一個巴掌砸在他的臉上。
這下男人終於有了反應,手臂一個用力,將她的身體直接反壓在床上,然後大半個身子壓了上去。
兩雙手都親密的抱著她的身體,頭埋在她的頸窩處,用力的呼吸,彷彿在汲取她的清香的氣息。
他太過輕易的將她禁/錮在懷裡了,兩人間的距離近得彷彿連呼吸都交纏在一起了。
“戰墨謙,”唐樂樂蹙著眉尖,冷冷的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冷冷的聲音裡帶著譏誚,“是不是唐寧暖被火燒得太醜,所以你叫我回來陪你上/床?”
臥室裡再次安靜下來了。
不管她怎麼吵怎麼鬧,他始終維持著姿勢不變,緊閉的眼睛,舒展的眉頭,她打他罵他他都無動於衷,反而像是已經沉沉的睡著了。
唐樂樂咬著唇,心底湧出一股深深的無力和挫敗感。
他每一次的反應,全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她似乎永遠也猜不透他下一步想幹什麼。
一直到中午,戰墨謙才睜開了眼睛,然而懷裡的女人卻已經睡著了,素淨的小臉,不像在醫院裡那般蒼白。
安白似乎把她照顧得很好。
細細的發落在脖子裡,呼吸勻稱,眉尖始終緊緊的蹙著,似乎夢見了什麼很不開心的事情,唇是淡淡的緋色,白皙而細膩的肌膚。
輕手輕腳的起身,然後拉過一邊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他坐在床邊盯著她一張臉看了很久,才起身推門出去。
客廳裡原本被砸壞的傢俱已經全部煥然一新了,一模一樣,好似從來沒有壞過一樣,沈媽一見他下來,連忙迎了上去,“先生,太太中午在這裡吃飯嗎?我要不要多做一個人的飯。”
男人的態度相當的沉靜,只說了一句話,“她以後都會在這裡。”
沈媽詫異的睜開了眼睛,……以後都住在這裡,他們不是已經要離婚了嗎?
季昊接到戰墨謙的電話時,心情很不爽,“你又有哪個祖宗哪裡身體不好了?”
他就差沒把一家人都往他的醫院裡送了,不知道哪裡那麼多災難,好端端的還能遇上火災。
“出來陪我喝酒。”
季昊眉頭一挑,來了興致,“唐樂樂把你踹了?”
原以為他有膽說這樣的話戰少一定會惱羞成怒,但電話那邊的男人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冷冷的問道,“為什麼說我被唐樂樂踹了。”
“除了失戀,還有什麼能讓平時不愛喝酒的男人去買醉,唐寧暖以前甩你那麼多次也沒見你碰到半滴酒,除了唐樂樂難道還有什麼女人?”能為女人買醉,戰少最近還真的是出息了。
戰墨謙什麼都沒說,就只扔下了兩個字,“出來。”
季昊撇撇嘴,自然是掛了電話出去了,笑話,戰大少百年難得一見的要買醉,他怎麼能不在。
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