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釉料的製作進度一天天的向前推進,而正在釉料處於融合階段,快要完工時,陳逸接到了蕭盛華的電話,說那位富豪已經回到香港,不過在香港呆的時間並不會太長,最多一個星期左右。
因為這位富豪現在大部分的生意,都不在香港和大陸,而是在鐵利堅,所以這次回到香港。只是回來探探親,走訪一些朋友。
得知這個訊息。陳逸便與鄭老和文老商議了一下,二老的意見則是這柴窯瓷器製作完成,最少還需要幾天的時間,如果想要等著柴窯燒好,再去香港,恐怕要耽擱了。
而且這柴窯燒好之後,想什麼時候看就什麼看,根本不用急在一時,要是因此錯過了花神杯,那就是一件可惜的事情了。
就算燒好瓷器後,要公佈於世,也要等他們研究了一遍柴窯瓷才能決定。
陳逸點了點頭,如果說這富豪要在香港呆一個月,他現在絕對不會前去,見證柴窯瓷器重現於世,這意義非常重大,哪怕他已經透過迷你窯爐見過。
只不過這富豪可能只在香港呆一個星期,他就不得不去了,收集花神杯,並不僅僅只是一個任務而已,已經成為他做為大鑒定師的本能。
而且蕭盛華一直在為這件花神杯的事情忙碌著,一切都準備好了,不去的話,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在第二天,陳逸與鄭老和文老等人告別後,讓高存志送他去景德鎮機場,然後趕往香港。
去其他地方他還能開著汽車到處逛逛,這從景德鎮一路開車到香港,有些太誇張了點。
景德鎮雖然是瓷器重鎮,但卻沒有直達香港的飛機,需要在中途轉機,陳逸所選擇是時間最短間隔最短的班機,所需的時間約七個小時左右。
上午十點出發,下午五點多便可以到達,一切手緒在二位老爺子的幫助下,辦理的十分快捷。
而得知陳逸已經啟程趕來,蕭盛華頓時大笑了一聲,告訴陳逸,他一定會盡好地主之宜。
對此陳逸先是謝過,他估計如果蕭盛華知道景德鎮正在製作柴窯瓷器,絕對會反過來從香港來到景德鎮。
畢竟,華夏瓷器之冠的名號,不是白白得來的,柴窯瓷器能夠享譽千年,經久不衰,正是有著它的獨道之處。
汝窯為宋代第一大名窯,開窯也是二十餘年,而柴窯,為後周御窯,後周王朝僅僅存在不到十年便滅亡了,這柴窯更是隻存在了五六年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至於後世那些曾記載自己得到過柴窯瓷器的傳說事蹟,根本無人能知道是真是假。
柴窯在最近的民國也是有著記載,當時袁世凱的管家郭葆昌以一處宅子,二十畝良田與人交換一件柴窯瓷器。
如果不是花神杯太過於重要,陳逸根本不會離開景德鎮,他透過迷你版窯爐製作出來的柴窯瓷器,就是一件不合格的試驗品,而文老和他的師傅,完完全全的沒有半點偷工減料,所製作出來的柴窯,絕不是他那件試驗品,所能相比的。
上了飛機,想著在景德鎮所發生的事情,陳逸的面上不由露出了感嘆。
在來到景德鎮之前,他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在景德鎮得到如此多的好東西,而且又找到了一件國寶級的文物。
對於柴窯瓷器燒製完成,重現於世後的打算,陳逸也已經想好,既然決定將柴窯公開出來,那就需要成立公司來進行銷售製作了,沒有人比文老爺子更加適合,相信以柴窯的魅力,會很容易說服文老。
在書畫方面的古玩中,其藝術水平是價值的一部分,上面記載的文字,更是對價值有著極大的影響,就像是張飛竹簡一樣,或許在之前沒有在意上面的牛肉菜譜。
可是現在張益德牛肉公司已然發展的越來越大,那麼這張飛竹簡的價值也會一路飛漲。
只不過別人可能會不在乎張飛竹簡上的牛肉,但是這柴榮御書的柴窯製作秘法,卻會讓所有人為之震驚。
在十二點時,飛機降落在一箇中轉機場,休息了大概有三四個小時,他搭乘了另一架飛機於下午四點起飛前往香港。
對於這一個擁有九月菊花花神杯的富豪,陳逸也只是有一點點了解,這位富豪名叫汪士傑,祖籍好像是在福建沿海一帶,跟許多富豪發跡的過程一樣,在三四十年代隨著祖父來到了香港,開始了打拼。
而現在,幾十年過去,他們家族卻是擁有了幾十億的資產,不過自從迴歸後,這汪士傑便逐步將公司轉移到了鐵利堅,在香港所剩下的,也不過只是小規模小投資的公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