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正要回家,崔學長慢慢來。”宋川客氣地回,不管崔鵬是來還是走,他並不想有什麼糾葛,因為夏夢喜的原因,他腦補了一段崔鵬和俞忱遠的恩怨,對崔鵬自然地沒有了好感。
宋川轉身把俞忱遠從電杆上扒下來,“哥,我們回家。”
“你是俞忱遠的弟弟?”崔鵬驚訝地瞪著眼。
“嗯,先走了,再見。”宋川並不多解釋,但俞忱遠卻穩如泰山地一動不動,雙眼直直地盯著崔鵬。
“哥。”宋川古怪地盯著俞忱遠,再斜眼瞟向崔鵬。
俞忱遠突然站直身體,全然不帶醉意地說:“小川,我們走。”他霍然轉身大步流星,也不看路,結果腳下不穩一個趔趄朝前竄去,宋川忙衝上去扶住他說,“哥,車在這邊。”
宋川把俞忱遠往反方向拖,等把人塞進車裡後往電杆的方向瞥了一眼,崔鵬還站在原地盯著他們,或者說盯的是俞忱遠。宋川不作停留,轉到另一邊上車,油門直踩到家。
車停在車庫宋川並沒立即下車,而是轉頭看著副駕的俞忱遠,見他呼吸平穩,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不時狠狠地皺一下眉。宋川忍不住用手指抹了抹他的眉間,心裡說你不要什麼事都往心裡塞,不要什麼事都為別人想,行不行?俞忱遠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像是在回答他一般。他輕笑著開啟車窗,點起一根菸把頭轉向車窗外面抽起來,等抽完他才下車將俞忱遠從車上扛下來,往脖子上一架走向電梯。
進屋之後,宋川沒顧換鞋,把俞忱遠直接扛進臥室扔在床上,然後站在床頭直直地盯著床上的人半晌,最後他俯身替俞忱遠拖了鞋,蓋上被子後退出去。
這一晚宋川抽了半宿的煙,洗了兩趟冷水澡,進了三次俞忱遠的房間,到凌晨快天亮時他終於能回房睡覺了。然而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夢裡反反覆覆都是他12歲那年在車站和俞忱遠走散,他等了很久,等得他鬍子都白了俞忱遠也沒有回來找他,他突然就哭了,哭著哭著他又變回12歲,一抬頭俞忱遠站在他面前,背景變成了他第一次見到俞忱遠的圍牆,俞忱遠笑著對他說,“宋川,你是屬猴的嗎?”。
“小川。”
宋川聽到有人在喊他,他困難地睜了睜眼,感覺頭疼欲裂,昨晚他喝的並不比俞忱遠少,加上半宿都沒睡覺,這會兒說什麼也不想起來。
“小川,你起來吃早餐,不想上班就請假,吃了早餐再睡!”
這回的聲音變得很清晰,宋川趴在枕頭上轉頭眯著眼看到俞忱遠模糊的臉在他身後。
“起來吃點東西,不然胃裡更難受。”俞忱遠說著伸手去拉宋川身上的薄被,宋川倒是一點反抗都沒有,他輕輕一掀被子飄起來,宋川不著寸縷的男性軀體完整地呈現在眼前。這時宋川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但對自己光著毫無自覺,大喇喇地翻身把關鍵部位露出來。
“我沒事,被子還我。”宋川說著伸手去拉俞忱遠手中的被子,俞忱遠還沒回過神來,緊抓著被角被宋川一拽跌到床上。宋川把俞忱遠裹在被子裡壓在身下不要臉地說:“哥,你別欺負我沒穿衣服。”
俞忱遠面無表情地一窘,瞬間又恢復如常地回:“起床喝點粥,昨天是我的錯,不該喝多,還讓你也一起。”
宋川突然笑起來,“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嗎?”
“不記得!”俞忱遠喊了一嗓子,他記不記得都沒關係,反正肯定又是登高一呼全天下我俞某人最帥。
“是嗎?那你為什麼心情不好?”宋川貼著俞忱遠的耳邊,無論從動作還是語氣都顯得曖昧不已。
俞忱遠突然雙眉一沉,說:“你起不起來?”
“你先回答我。”宋川肯定地說,得不到答案他不想起來。俞忱遠倏地嘴角淺笑,猛地一爪,惡作劇地抓住了宋川的鳥,啞聲威脅道:“起來。”
然而宋川給的回應直接了當,他硬了。如果心裡坦蕩的話,兄弟間開個這樣的小玩笑本無傷大雅,就算硬了只當作調侃的話題,但是宋川心裡繞了十八個彎,這一瞬間他的腦內醞釀了十八個版本的反應。
俞忱遠像是被燙到一樣立即鬆手,趁宋川發愣狠狠將人掀開,然後從床上起來說:“既然這麼精神,就給我穿衣服出來,吃完早餐去上班,不許請假。”下完這樣的命令,他無事般地離開宋川的房間。而宋川卻不能那麼若無其事,還愣在俞忱遠手的觸感上回不過神,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剛剛俞忱遠摸了他的家老二,雖然隔著一層薄被,早知道這樣他就該把被子掀掉讓他哥直接摸上來。他怎麼這麼蠢呢!怎麼這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