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不情願的將最小的一條遞給了耶律嶽。
就這樣,三人在這間小木屋中住了五日,耶律嶽的傷勢復原得極快,幾日下來已經能自行運氣療傷。但自從那一日後,楚墨便再不曾與他說過一句話。只是每每在夜深人靜之時,冥想入眠的楚墨經常會被身旁那道銳利炙熱的目光驚醒,心頭也隱隱升起一抹無奈與厭煩,只盼著耶律嶽的傷勢早些康復後,便各自上路,分道揚鑣。
清晨,屋外些微的異動將楚墨由最深沉的冥想中驚醒,楚墨站起身時,莫小四也被她的動作驚醒。
他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屏息凝神的楚墨問:“師父,怎麼了?”
楚墨眉頭緊鎖,低聲說:“有人來了,還不只一個,聽腳步聲應該武功極高。”
莫小四嚇得一個激靈,翻身爬起,跑到木屋的牆邊,透過縫隙向外張望,只是現在天色尚暗,什麼也看不見。
耶律嶽此時也醒了過來,側耳傾聽了片刻後,鬆了口氣,“兩位不要緊張,是我的隨從尋我來了。”
楚墨和莫小四怔了怔,都看向耶律嶽。
耶律嶽起身走到門邊,開啟木門,淡然問道:“是龍家四兄弟嗎?”
他的話音還未落,四道迅疾無比的身影相繼現出密林,跪伏在門外,為首的一人恭敬地回道:“王爺,我們總算找到您了,您的傷勢怎樣?”,說的竟然是字正腔圓的漢語。
耶律嶽點點頭,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沉穩雍容,“我被他們幾十人圍攻,負傷逃走,幸得人相救,現在已無大礙。”
那為首的黑衣人點頭道:“如此甚好,請王爺現在跟我們回去吧,皇上與太后還不知道王爺的情況,很是擔心。”
耶律嶽微一頷首後,轉過頭來,向楚墨和莫小四說道:“兩位是我的救命恩人,請隨我們一起走吧,耶律嶽可保二位後半生衣食無憂,榮華富貴。”
“民女不知耶律王爺的身份,此前多有得罪,還望王爺恕罪。”楚墨早料到耶律嶽的身份絕不一般,所以此刻聽到來人稱他為王爺,也並不覺意外,她起身向著耶律嶽斂衽施禮後,不亢不卑地淡然道:“救起王爺只是舉手之勞,王爺萬勿掛懷,現在您的部下既已尋來,料想王爺已安然無虞。民女這裡就此別過吧。”
眼見楚墨冷冰冰的拒絕,耶律嶽眉頭微鎖,按捺下心頭驟起的無名業火,深吸一口氣,笑道:“姑娘不要過謙,當日如不是二位出手相救,耶律嶽早成亡魂。話說回來,我還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莫小四呆呆的看著耶律嶽,想不到楚墨無意之間撈起的竟是大遼的王爺,失神了半晌之後,發現耶律嶽正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自己,這才記起回答,“我叫莫小四,是師父的徒弟,嘿……原來你是王爺……”,隨即想到自己曾多次對他惡言相向,不禁心底暗怕。
楚墨垂下眼眸,沉吟片刻後,答道:“民女姓楚,賤名不敢辱沒王爺的尊耳,不便相告。”
“在大宋女子的閨名確實不應隨便告知外人,是本王冒昧。”耶律嶽點頭後,誠摯的說道:“楚姑娘的救命之恩,耶律嶽不敢有須臾忘記,如果不讓我報答,這一生都將寢食難安。”
正當楚墨為難著不知如何推脫時,莫小四卻插口:“你既然貴為王爺,是不是能找到最好的醫生,把我師父的眼睛治好?”
耶律嶽一怔,望向楚墨明澈的雙眸,愕然道:“楚姑娘的雙眼不是先天失明的嗎?”
莫小四憤恨地點頭,“師父怎會先天失明,她的眼睛是讓壞人毒瞎的。”
“小四!”楚墨低叱了莫小四一聲,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是誰?竟將姑娘的雙眼毒瞎?”耶律嶽聞言雙眼微眯,思量著楚墨和莫小四這幾日的行徑,不禁沉聲問:“兩位難不成是被奸人所害,正在躲避仇家?”
楚墨輕蹙眉峰,搖頭,“江湖恩怨,不便告知王爺。”
耶律嶽沉思片刻後,柔聲說:“楚姑娘,你師徒二人不是本地人,在這深山老林中又沒有熟悉地形的人引路,怕會迷失了方向。而且此時尚值數九嚴冬,不宜趕路。不如請楚姑娘先隨本王回去,一來,有我王府的護衛,你們的仇家再厲害,也要顧及幾分,同時也可以避免二位在此嚴寒之時趕路的辛苦,二來也可以容本王找來醫生為姑娘治療眼睛。姑娘的眼睛既然不是先天失明,想來應該有可能治癒,況且我王府中存有各類珍貴藥草,非普通醫館可比。將姑娘的眼睛治好之後,想來天氣便會轉暖,到時候姑娘再趕路,回大宋如何?”
耶律嶽在大遼地位極為尊崇,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