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了一名,又走,走了一名,又來,但楚墨的眼睛始終沒有起色。

時間慢慢推移,轉眼已經到了春暖花開時,楚墨在王府裡度過了自己第十八個生辰。楚墨自那日之後再也沒見到過莫小四。

王府中的桃花開得極盛,耶律嶽這日的心情很好,便拉著楚墨到王府的花園中賞花,早就習慣於楚墨的冷顏相對,耶律嶽也不以為忤,依然自得其樂的與楚墨有一句沒一句的自說自話著。

三個多月過去了,楚墨對耶律嶽談不上恨,但面對著他鍥而不捨的執著卻充滿了無奈,耶律嶽對她的好,對她的痴,楚墨知道,但她也知道這一生不可與任何人有感情上的糾葛,不然那必是害人害己的結局。

正當耶律嶽扶著楚墨在花園中央的石桌旁坐好時,一個下人匆匆走到耶律嶽身邊,用遼語說了一句話後,耶律嶽面露喜色,吩咐了一聲,下人又匆匆退了下去。

耶律嶽對楚墨欣喜的笑道:“墨兒,前些日子我跟你說的那位行蹤飄忽的帝師三清上人終於回來了,他說不定能治好你的眼睛。”

三清上人?此人好狂妄的尊號。楚墨在心底淡淡思量著,垂下眼眸,輕輕的應了一聲。

不多時,下人領著一個人來到了花園中。

楚墨聽著來人輕至難察的腳步聲,不禁暗驚,此人的武功修為已臻至腳踏落花卻不至碾碎的地步,這得是何等的功夫。

感覺到耶律嶽站起身,恭敬的向來人打招呼,楚墨也隨之起身,緩緩斂衽施禮。隨即察覺一道中正平和,卻犀利如電的目光正在上下打量著自己,楚墨不禁抬起頭,循著目光的方向回望過去,雖然看不見,但對方那獨特的清澄的氣韻卻讓楚墨心底震驚不已,就此失神凝住。

只聽得三清上人溫雅如玉的嗓音對耶律嶽說道:“王爺可否容在下為楚姑娘單獨診治。”

耶律嶽沒有察覺到楚墨的異常,略一遲疑,欣然點頭同意,領著其餘的下人退了出去。

感受到園內的百花因為這人的到來而雀躍不已,楚墨不覺動容,開口問道:“閣下究竟是何人?”

三清上人輕笑一聲,答道:“凡人。楚姑娘不也是一位凡人?”

楚墨微微一怔,點頭笑道:“不錯,我們都是凡人。”

“今日貧道應王爺之命特來為姑娘診治眼睛。”三清上人細細審視著楚墨的雙眼,問道:“可否容貧道為姑娘診脈?”

“有勞上人。”楚墨伸出手腕,感覺到對方溫潤的指尖輕輕在脈門上搭了片刻後,便即離開。

“楚姑娘這雙眼怕是被天下至寒之物冰魄玉蟾的寒氣凍瞎的。”

楚墨壓下心頭的驚訝,點頭道:“確如上人所說。”

三清上人沉吟片刻,說道:“這冰魄玉蟾本是長白山天池中的蟾蜍,因吸食了上古司水的天神應龍的冰魄寒氣而變成了這天下間至寒至淨之物。”

聽到那個名字,楚墨眼瞳微縮,應道:“晚輩也曾在醫書中讀到過有關於冰魄玉蟾的記載,但顯然不如上人知道的詳盡。”

“這冰魄玉蟾雖為至淨之物,能淨化世間萬毒,但卻也是至寒之物,服食過冰魄玉蟾的人雖然不會因其毒性而有性命之憂,但恐其一生都將被玉蟾至極的寒性所累。”三清上人站起身,看著楚墨沒有一絲神采的眼睛說道: “若非楚姑娘先天懷有精純的火系靈力,可以壓制住玉蟾的寒性,可能早已被這至陰的寒氣折磨得痛苦不已,現在雙目失明則是因為姑娘體內的靈力無法完全壓制住玉蟾的寒性所致。想讓姑娘的雙眼復明,確是件難事。”

楚墨釋然道:“晚輩原也未指望能夠復明,累上人費心了。”

三清上人望著神色平靜無波的楚墨問道:“姑娘年紀輕輕,為何語氣卻如此的蒼涼?”

楚墨幽幽一笑,垂眸不語。

“貧道略通曉些相人之術,楚姑娘這身骨相……這一世怕是諸多磨難,如此惡劣的命數尚是貧道憑生首見。姑娘在前世怕是犯下過彌天大罪,才會有此命格。”三清上人凝視著楚墨,語境深奧,嗓音中摻雜著一絲淡淡的悲憫和不忍。

楚墨為三清上人直白的剖析而身軀輕顫,抬起眼眸,迷離若失的目光彷彿在穿越著世間的輪迴,探索著早已遺忘在記憶角落裡的往事,聲音淡淡飄來:“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為何這麼執著,經過了這麼久,我似乎都要忘了。”

“如果真的忘了,是不是就已經放下了,如果已經放下了,為何還未結束?”三清上人搖搖頭,言辭犀利,字字緊逼。

楚墨麗顏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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