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等人也在外面。見到她,他們都是慚愧地低下頭。吳叔更是差點下跪。扶著柳婧的手,吳叔氣憤地說道:“大郎,那鄧閻王真沒有君子之風。他居然把我們分開關押,用話來訛詐我等。他們對我說,老陳全部招了,又對老陳說,阿識都把事情說了。這樣一詐,我們一下沒有禁住,一不小心便把事情說漏了……”
柳婧本來是有點怨言的,此時聽到他們這樣一說,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苦澀地說道:“這也是無法,歸根結底,這個錯誤在我。”是她露了破綻,招了他的懷疑啊。
吳叔等人見她不怪自己,一個個既鬆了一口氣,也更加羞愧。
走了一會,吳叔小聲問道:“大郎,那鄧閻王,有沒有說處置這事?”
柳婧搖了搖頭,道:“沒事的,我都處理好了。”
見她這麼一說,吳叔等人雖是不太相信,卻還是笑逐顏開。
柳婧一回到府中,便急急朝書房走去。
她一入書房,便把房門關上。拿出筆墨和紙帛等物,她沾了沾墨後,提了一口中氣,便在那紙帛上書寫起來。
不一會,一行筆峰冷峭,隱有縱橫之氣的隸書便出現在紙帛上。她所寫的正是:“賣身契。柳文景,吳郡陽河縣人氏,其父為柳行舟……”上百個字,在她筆下龍飛鳳舞地出現,仔細一看,赫然與鄧九郎所寫的一模一樣!
把那份賣身契寫完後,柳婧歪著頭看了看,提筆在那行字上劃了一個圈,嘟囔道:“這個收尾時要略向上揚。”
轉眼,她又自言自語道:“需要一模一樣的紙帛,紙帛鄧九郎的書房中有,隨時可以摸一份來。關健是印鑑。”
她走到窗邊,凝視著外面的窗景,心裡不停地尋思著:鄧九郎的那印鑑,是由最上等的田黃石雕刻而成,字是秦篆,周圍的花紋細品起來,正是一個鄧字。田黃石是難得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