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林誠打斷遲敬州,“還希望遲總不要插手,感謝您今天前來弔唁。”
“林誠!”白夏終於忍不住道,“你是周徹最信任的人,連你都不明白我的心情嗎?”
“太太,恕我無能為力。”
白夏覺得這一刻的林誠極度陌生,她望著沉冷嚴肅的林誠,這個人完全不像從前那樣忠心,難道周徹走後林誠已經變了心?
林誠朝周老爺子道:“太太的狀態不適合來這裡,不如請太太先回休息室或者家裡吧?”
周老爺子頷首,囑咐宋毓:“你陪著小夏。”
白夏說她哪也不去,她就要守在這裡,她要送周徹最後一程。
出殯的時間定在第二天清晨,白夏一直守到了晚上,周家人和前來弔唁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周東民和周琛在這裡守夜。
白夏朝他們兩道:“四叔,周琛,我來守夜,你們回去吧。”
周琛:“小嫂子,你狀況不太好,還是我和我爸來。”
小顧也勸白夏先回家去休息,白夏誰也沒理。周徹的骨灰匣子被鎖在一個透明的保險櫃裡,她幾次想去抱抱他,但因為一觸碰到保險櫃就會發出報警聲,白天林誠勸得有些惱了,對她吼道讓周徹安安靜靜地走。
白夏現在不敢再抱,她望著骨灰盒不敢眨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眼淚,只感覺到雙眼很疼。周東民父子倆守到凌晨便抵不住睏意去了裡屋的房間休息,白夏仍不願走。
靈堂裡只有小顧陪著她,她終於可以在這樣的安靜裡跟周徹說說話。
“不是讓我等著你嗎,你怎麼不信守承諾啊?”說到這裡,白夏忽然頓住。周徹說過好幾次他一定會回來,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這一切難道都是假的,是他的設計?不對,如果是他設計的,他怎麼會把她排除在設計之外?聽說周琛也跟林誠去了M國料理周徹的後事,被火化的人一定是周徹,否則怎麼會逃過周琛的眼睛。
如果這一切不是設計,那就是算計?兩種藥物遇到酒精的反應不是巧合,是人為的?連酒駕車也是人為?
白夏喊小顧:“去找林誠!”
林誠趕來後,白夏說出了這些疑慮。
林誠道:“太太,我知道您不願接受現實,但是屍檢的結果做不了假,這的確是意外。我也很希望是人為的,讓我們查出真兇,這樣至少心裡的痛苦能有個安放的地方,明天周先生就出殯了,太太還是休息上幾個鐘頭……”
“你為什麼不信我?”白夏急著說,“我一直以為你是周徹最得力的助手,但是你如今的種種行為讓我覺得無法接受,他信他真的是因為意外才走的?”
兩人的爭吵越來越激烈,將周東民父子倆引了過來。
父子倆都在為林誠說話,周琛道:“小嫂子,是我親自送我哥去火化的,我知道你沒辦法接受他死亡的訊息,也想見他最後一面,但現在人已經走了,他回不來了……”
白夏痛苦地捂住耳朵,她深深望著林誠,對這個原以為是最忠心的人反倒失望透頂。
三個男人都在指責她不應該在最後的時刻吵到周徹安息,白夏不願再呆下去,衝出了祠堂。
靈堂裡一時安靜下來,周東民嘆了口氣:“林誠,我看小夏她有點責怪你的意思,不要緊吧?”
“沒關係,我能理解太太,只是她不理解我罷了。”林誠苦笑,“您不知道,其實這幾天在周家太太已經跟我吵過好幾……算了,今晚我來守周先生,你們去休息吧。”
周東民親自給林誠遞上一杯溫水:“沒關係,我們父子倆陪你一起。說到小夏,哎,我說句不中聽的,小徹沒有孩子,他媽又昏睡不醒,他那麼多財產到頭來不還是要分給小夏這個外姓人。她年紀輕輕,還在這裡哭得肝腸寸斷,明天的事啊都說不準,指不定她沒兩年就拿著錢重新找了別的男人。”周東民說到這裡微微一頓,“看我說的,這都是我們那輩人裡屢見不鮮的事了,你別放在心上。”
林誠沉思許久,也有些苦惱:“太太的事我不清楚,周先生的確沒有做過財產分配,明天送完周先生下葬後,我也在苦惱他的鉅額財產該如何分配。”
周東民看了周琛一眼,周琛對上眼神,走到門口守著。
周東民道:“他和白夏是夫妻,財產自然是該分給白夏嘛。”
“其實太太和先生早就……”林誠驚覺自己險些說漏嘴,忙喝水壓住話。
周東民徑自笑起:“早就離婚了,在今年的二月份,對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