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榻榻米上辦公,還能做很多事情。”
高潔推著他的額頭,“你能不能不要滿腦子想這些事情啊?”
於直笑嘻嘻問:“什麼事情?”
高潔說:“做得太多有害你身體健康的事情。”
於直說:“這明明是你自己聯想的,我什麼都沒說。我的意思是這裡還能吃飯,回頭我們在買個日本人用的暖桌。”
高潔被他耍賴唬了個大紅臉。她推開他去做飯。
晚飯後,他們先各幹各的工作,但是一定會在夜裡十二點前洗漱,不累的話就親熱一下,如若都累的話就立即睡覺,各自佔據大床一邊。
但是於直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還是高潔的原因,在清晨醒來時,他們的身體是互相交纏在一起的,從無例外。高潔能在他的身畔尋到最好的位置安放自己的身體,他聞到她身上的體香,就能順從地將她納入自己的懷抱。醒來時一片溫暖的寧馨,他親親高潔的額頭,高潔親親他的下巴。兩個人就像需要撫慰的小孩一樣,互相擁抱一會兒才起床。
於直懊惱地發現他不但習慣了每晚的晚餐和夜宵,也開始習慣每晨的擁抱和親吻。這些習慣像調整的生物鐘一樣被撥入他的生活。
還有比這個習慣更可怕的是他在清晨的行動。
於直變得和這個城市裡的任何一個居家男人一樣,會在清晨拿著小銅鍋到公寓小區外弄堂口的生煎店裡買點心,有時候是生煎,有時候是湯包,有時候是粢飯糕,他不太買小餛飩了。因為高潔的小餛飩做得很出色。
高潔一邊吃早餐一邊說:“生煎有一點難做,湯包和粢飯糕可以試試。”
於直就坐在她的對面,看她吃得嘴巴鼓鼓,小動物一樣滿足。他手裡捧著她早晨起來煮的奶茶,看一會兒她,才喝一口,說:“吃早飯就不用動腦子了,不需要你動腦子的事情,就安心享受吧!”
高潔又問:“聽說你們上海男人都很會過日子做家務,買個早飯就是讓我享受啦?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