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用自己完全意想不到的語氣說出逐步在計劃的話。
但是,女孩兒撒嬌這一套似乎讓於直很受用。
高潔在不能確定的患得患失中睡了這一覺。
高潔在臺灣又停留了四天,這四天裡,於直沒有給她打電話。
不過她在展會上的收穫頗為豐盛,她的作品“守護者羽毛”被一個參觀者現場買下,花了十萬新臺幣。
秘書長說:“以水沫玉的質素賣了這個價格,非常意外了。如果你能用更好的翡翠來設計,價值將會相當高。”
高潔說:“我希望設計一些更加宜價的飾品,讓更多人可以擁有它認識它,無疑水沫玉是一個很好的材料。”
秘書長思考了一下,“這是個很好的企劃,這樣可以更廣泛地推廣本島的珠寶設計。高潔,你有沒有想過建立自己的工作室呢?”
高潔心念一動,“像吳曉慈的‘慈LOVE’那樣的嗎?”
秘書長說:“高太吳曉慈是本島設計界一匹黑馬,從成立個人品牌開始,就嶄露頭角,拿了大獎更是令人意外。她這樣的年紀算是大器晚成了。”她又問,“今晚協會謝幕晚宴,吳曉慈夫婦都會參加。關於個人工作室的經驗,到時候你們可以交流一下的。”
高潔在這些天中,收集了關於吳曉慈關於高潓的許多資料。高潓同於直的花邊緋聞並不是全無蹤跡可尋,網路上很有一些討論。
在本島,高潓是作為著名製片人高海的長女,因為貌美出眾,很為媒體關注。她同於直的緋聞是在兩個月前,被一個路人在FACEBOOK上曝光了他們倆在微風廣場逛街的街拍。
全臺灣的媒體都以為高海只有一個女兒高潓。
高潔託著腮,仔細想了想,而後去忠孝東路的SOGO買了一套晚裝,找了一間質素不錯的美容院打理了自己一番,她囑咐化妝師給自己畫了個小煙燻,然後換上新買的黑色露肩小禮服。
高潓人前的妝容走桃色日系甜美風,於是高潔想,她和她還是要有些差別才好。
當她抵達宴會現場時,正巧看到宴會場外鎂光燈閃成一片,高海和吳曉慈,帶著高潓,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兒,正被記者簇擁著拍照。
高潔等他們進去後,才款款走進會場,偏巧看到吳曉慈拉著高潓往暗處走去。她不動聲色地跟在後面,一直到了幾乎無人的走廊內,高潔停在她們母女看不見的拐角處停下。她聽見了她們母女的對話。
高潓的聲音充滿了怨氣,“他一個招呼都不給我打就回大陸了。他這次來還是沒有對記者做出明確的表示,媽咪。”
吳曉慈的聲音充滿溫柔的慈愛,“潓潓,你不要把脾氣發在表面上,她剛才板著面孔對著記者,讓你爹地太為難了。你不應該太逼著男孩子,這樣沒有男人會受得了。況且他這樣忙,你更要溫柔對他。”
高潓向她的母親撒嬌,“媽咪,Helen她們都說我們臺灣女孩子可以嗲死大陸來的男孩子嗎?他也說過我很可愛。我這麼喜歡他,什麼事情都願意遷就他的。”
她的母親笑了,“我和你爹地都看出來了,你沒有發現我們都在幫你撮合嗎?何況於先生也願意接受你的情意的樣子。”
高潓說:“媽咪,你是不是這樣愛爹地呢?有一種沒有他就沒有辦法好好生活的感覺?”
吳曉慈沉吟半晌,才說:“這是你們年輕人才有這樣的激情,我們都老了。”
高潓說:“是的,這是我的激情。如果沒有於直,我想我大概沒有辦法好好生活。”
她的母親喝止她,“不要胡說,潓潓,愛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
高潓立即否定,“不,愛情是我的全部。媽咪,沒有他我會死的。”
聽到這裡,高潔已經覺得自己不需要再聽了。她走進宴會廳,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從她的位置上,可以看到她的父親,帶著那個男孩子,坐在主席位,同記者交談。
高潔將桌前的杯中紅酒喝完,她起身,走到高海那一席,插到了記者跟前。
她望著那個花白頭髮的最熟悉的陌生人,那最熟悉的陌生人也用那雙炯炯的雙目望著她,絲毫沒有任何意外的樣子。
高潔才發現,自己和高潓的眼睛長得像父親,極其有神,笑起來可近,真情流露時可親。
這時高海的雙目流出的神情是可親的,他寬闊的雙肩,微微地抖動。
高潔當著記者的面,這樣光明正大地招呼道:“爸,我回來了。”
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