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聽血狼一說,轉憂為喜,手指輕勾血狼的下巴:“看來還是夫君你思慮周到。如此說來,妾身以後就託付給你了,妾身看來不久後就要恭賀夫君榮登大寶了。”
血狼哈哈大笑,板起錦瑟的下巴,吻了上去:“過不了多久,他的權位,他的女人都是我的了。”言罷,低頭一路吻了下去,錦瑟嬌喘一聲,兩人瞬間抱在了一起。
夜深了,大片黑雲籠罩了天幕,一絲陰霾向天際蕩去。
魔迦山內,烈焰滔天,在山底一處聳起的巖角上,一陣悠揚的琴音蕩起,和這烈焰滔天,炙熱異常的人間煉獄彷彿格格不入。
巖角上,一張白玉古琴正被它的主人輕撫。主人一雙雪白修長的手在琴絃間遊走,那麼隨意,那樣灑脫,彷彿隨性而動。
彈出來的琴聲卻宛如天籟,抬頭往上看,這雙手的主人才讓人驚歎。如果說血狼已經可以稱為俊俏,那血狼之於他簡直就是米粒之珠。
他的那種就是一種驚歎,仿若天人。他的面板近乎半透明,眉如遠山,長至鬢角,一雙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含著無盡的淡泊。
挺直的鼻樑仿若刀削,唇色硃紅,嘴角輕輕一扯,拉出淡淡的嘲弄。好一位桀驁不馴翩翩美少年,如果他不是身處魔界,簡直可以比肩神族第一美少男梵越。
只是梵越的美過於柔美,而他的美則帶了勃勃英氣。彷彿世間的一切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不值一顧。
巖底沸騰的岩漿,炙熱的空氣都不能影響他分毫,一襲白袍纖塵不染,越發襯托得他飄逸,灑脫。他就這樣彈著,彈著,琴聲迴盪在整個山谷。
直到一名身著黑袍的手下跑上巖角,恭敬地施禮彙報:“啟稟魔君,姑娘派人回報,一切順利。不久就可以看到神族和獸族開戰,我魔族報仇雪恨之日指日可待。”
哦!大家這次明瞭,原來這位翩翩少年郎竟然是魔族的現任魔君魔弦。魔風萬年前戰死時,他的正妃雪柔已誕下麟兒,魔弦正是魔風指定的太子。
魔族被髮配到魔迦山後,雪柔忍辱負重,悉心教導魔弦。在他十九歲時更扶持魔弦登基為王,現在的魔弦已經深得魔族上下擁護。
他野心勃勃,頗有乃父魔風之勢。幼時,雪柔就教導他要為魔族而戰,登基後的每一天,每一時,魔弦都謹記母妃的教導,勵精圖治,發誓血恨。
如今魔族在他的治下已經今非昔比,兵強馬壯,隨時準備征戰天下。魔弦就像一位高超的棋手,他忍耐,等待敵人出現破綻,然後一舉成擒。
聽到手下彙報的訊息,魔弦緩緩站起,拿起身邊的白玉酒壺,倒了一杯酒,傾入到巖底的熔漿中。
大聲立誓:“父王,你聽到了嗎?孩兒今天對天立誓:我魔族等待了萬年的機會終於要到了,魔弦一定會帶領族人,殺出魔迦山,為父王和我萬千死去的魔族英靈報仇血恨。”
酒一入岩漿立刻騰起沖天火焰,彷彿為魔族的復興歡歌。
魔弦靜靜地看著岩漿騰起沖天火焰,伸出右手,手間冒出陣陣黑氣。黑氣迅速鑽進熔岩底部,隨著黑氣越來越多,只見熔岩開始劇烈沸騰。
終於,一道紅光沖天而起,紅光褪去。一柄通體血紅寶刀浮現在魔弦跟前,“噬魂刀!”
手下驚呼,想不到昔日魔風的噬血寶刀居然藏在這熔岩底部,魔風當年就是憑藉這把寶刀殺得神族血流成河,攪得六界聞風喪膽。
魔風身死魂銷後,這把寶刀便不知所蹤,神族搜尋了萬年都沒有頭緒,想不到竟然被魔族藏在這萬年岩漿之下。
魔弦手撫寶刀,喃喃低語:“我準備好了,你是不是也準備好了。”寶刀在魔弦手中突然血光四射,似乎在回應主人。
劍晨宮內,我正在打坐練功,忽然一陣心悸,身體竟然不由自組的浮到空中,接著一陣劇疼從體內傳導開去,在我的五臟六腑中逆行。
我疼得大喊,豆大的汗水從額角滑落,不一會就浸溼了外袍。與此同時,我身上開始紅光浮現,把整個劍晨宮照得亮如白晝。
爺爺梵初和父親梵劍看到異像,飛入宮內,看到我如此痛苦,大吃一驚。
父親飛上前來,準備抱起我。爺爺大呼:“不可!”
話音未落,父親已被我身上的白光射出,倒在兩米開外,紅光內的我越發痛苦,眼睛口鼻處都開始滲出股股鮮血。
父親大人急得大喊:“越兒,你怎麼樣?”
我現在已疼得不能回答,臉上所有的鮮血往下滴,匯入到我的心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