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帶著魔族計程車兵已經在霜刀谷挖了六天六夜。魔笛合上封印時,冰層崩裂,大片冰原塌了下去,將下面的通道堵了個嚴嚴實實。
他神色冷峻,盯著魔族那幫士兵拼命挖掘著冰層。和他站在一起的還有靈軒,魔族的族長,長老們。他們的臉色都很難看,暗罵魔笛狠毒,這一大片的冰原垮了下去,就算是魔君,也未必能逃出生天。
不遠處,魔笛全身被綁,兩名魔族士兵架著他,雙膝跪在地上,盯著封印開啟的地方。他的臉色異常蒼白,看到封印開啟的那一刻,絕望牢牢地攫住他的心。
月兒,她也被埋在下面了,他無比後悔,當時為何沒有合上封印再放開她?她如果死了,將是自己內心永遠的痛。
夜鷹焦急萬分,怨毒的眼光掃向魔笛,這頭該死的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要殺魔弦,殺就好了,為什麼要搭上梵越?這個蠢貨,連個人都看不住,如果梵越出什麼事,自己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煎熬了這麼久,總算有機會再見到她了,她卻和魔君一起被埋在這冰原之下,生死不知。夜鷹痛苦無比,都怪自己,來得太遲了。自己策劃了這麼久,難道就落得這個結局?
他暗暗祈禱上蒼,一定要讓梵越活著,梵越不止是神族的希望,更是自己的希望。在等待她的日子裡,他已經明白,對梵越的愛早就已經佔據他的心,滲入他的骨髓。
只要她活著,自己就有機會救走她,和她一起重回神族,屠滅魔族。
霜刀谷內寒風凌冽,冰層堅硬,這挖了六天,通道依舊沒有挖通,挖掘工作進展緩慢,收效甚微。
這漫長的等待弄得夜鷹幾乎要發狂,他猛地衝上去,身體沖天而起,運足靈力,瘋狂地朝冰層擊打過去。
冰層出現道道裂縫,他冷酷地指揮魔軍,大聲喊道:“用靈力挖,給我日夜不停的挖,直到找到魔君為止。”
他如此做派,身先士卒,長老族長們面面相覷,不敢怠慢,紛紛仿效他,祭起靈力朝冰層打去。
終於,最上層的冰在這種強度的攻擊下,鬆動了不少,大量冰塊和積雪被丟擲通道。
夜鷹眼神冰冷,緊緊地盯著寒冷的冰面,魔族士兵在他的餘威下,拼命用靈力挖掘著冰塊。
不斷有靈力低微計程車兵倒下,終於,一個頭領模樣的烈虎族士兵,跑到夜鷹跟前請示:“夜鷹大人,兄弟們已經挖了六天六夜了,體力都到了極限,很多兄弟都倒下了,能不能讓大家休息一下再挖?”
夜鷹獰笑道:“你想休息?”
士兵不明所以,點點頭說:“不止我,大家都想歇歇了。”
夜鷹看著他,眼神一動,承影出鞘。士兵頭顱沖天而起,一片血雨灑出。夜鷹面不改色,殘忍地掃視著噤若寒蟬計程車兵們。
冷冷說道:“還有沒有要休息的人?”
士兵們嚇得打了個寒顫,低下頭,繼續瘋狂地挖掘冰層。
烈虎族族長陸勝性格火爆,他勃然大怒,猛地走到夜鷹面前,怒視著他。
夜鷹不為所動,冷冷說道:“陸族長對夜鷹有意見?”
陸勝氣的鬚髮顫抖,沉聲說道:“夜鷹大人好威風!殺雞儆猴,適才士兵只是說了實情,就算有錯,但也錯不致死。夜鷹大人此番處置未免有失公允,讓人不服。”
“公允?”夜鷹挑挑眉毛,嘲諷道:“陸族長,夜鷹既然跟了魔君,只知精忠報君,眼下魔君生死未卜,做臣子的當思全力以赴,以死報君。
適才那小小頭領居然貪生怕死,顧及自身,完全不顧念魔君的安危,這種人擾亂軍心,不殺了,難道等他妖言惑眾,阻礙營救魔君的計劃?
如果放任他胡言亂語,大家都不挖了,難道陸族人親自動手挖嗎?”
“你……”陸勝氣得說不出話。
夜鷹冷冷地看他一眼,說道:“請陸族長以大局為重,救回了魔君。陸族長想怎麼處置夜鷹,夜鷹悉聽尊便。”
陸勝臉色鐵青,還待說話,青浩上前拉住他,搖搖頭,制止他再說出任何不利之話。
“轟隆隆!”地底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整個地面都在震動,眾人大驚失色。
夜鷹趴下,將耳朵湊到冰面上,一聽之下,他臉色大變。
猛地躍起,大聲喊道:“快躲!”身體迅速朝外飛去。
眾人見勢不好,紛紛祭起靈力,朝外飛去。猛地,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響從下方傳來。
只見他們剛才所在的這片冰原突然炸開,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