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早就被他用靈力修復好。
她動了心,動了情,關心則亂,真以為他是紙糊的?這麼容易廢掉,那他這萬年的魔君白當了。
他邪邪一笑,腹黑如他,果然不是善類。梵月拋棄了他,他也沒讓她好過。
甘之如飴地享受她的愧疚,和對他的好,嗯!這倒是不錯,他突然有了主意,比起以前對她的懲罰,他更想換一個新的。
那就是繼續看著她愧疚,驚慌失措地為他付出,直到他徹底放下,原諒她為止。
他在走到梵月身邊,將她抱在懷裡,皺了皺眉,這滿身的血汙,提示他做得有些過了,他本可以幫她的。
他躬身抱起梵月,眼神銳利地掃視了一下四周,叢林密佈。他輕輕提了一口氣,飛到樹林高處,眼睛朝遠處看去,遠遠的山坳中,有縷縷炊煙升起。
他眼神一動,急速朝山坳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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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夢中,我睡得並不安穩。我一遍遍回憶起魔弦墜落的瞬間,那個瞬間我終於體會到了什麼是害怕,還有徹骨的心痛。
我一遍遍夢到我拼命在冰柱中尋找,緊張到極點的瘋狂。我渾身痠疼,筋骨欲裂,輾轉反側,夢中痛苦不堪。
還好,在我最痛苦難受時,一絲清涼的氣息從我的背心傳來,穩住了我的心神。這股氣息如此柔和,清涼,匯入我的奇經八脈。讓我終於平靜下來,沉睡過去。
天大亮了,溫熱的陽光照射在我眼皮上,在睡了兩天兩夜後,我終於醒來。
剛一睜眼,我猛地坐了起來,我現在的身在一個陌生的小茅屋中,屋內陳設簡單,乾淨清爽。
我躺著的床是一張泛著淡淡清香的樟木小床,我身上的衣物已經換過,一身窄袖,對襟的紫色衣裙,襟口處繡了白色的花朵。
這是什麼地方?突然,我記起暈過去前,是和魔弦在一起,他受了重傷,屋子裡沒有他,他到哪裡去了,會不會出什麼事?
我趕緊從床上一躍而起,朝著門口急匆匆跑去。還未跑到門口,只聽那道矮小的木門“吱嘎”一聲,一道光線從門口透進來。
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從門口走了進來,人族?我狐疑地看著他,他身上的氣息,無絲毫靈力,確是人類無疑,人族怎麼會出現在冰原的底部?
少年唇紅齒白,面容清秀,看著我,驚喜地喊道:“仙女姐姐,你總算醒了,你不知道,我大哥擔心了你兩天。”
“仙女姐姐?”他竟然也能看出我神族的身份?
我顧不上這許多,直接抓住他的手,急急問道:“和我一起來的那個男子呢?他在哪裡?受了很重傷的那個。”
少年被我抓住,臉色一紅,偷眼看我,急急巴巴地說:“你是說和你一起昏倒在地上的那個男子,我大哥把他安置在族中巫醫那裡。他受傷頗重,正在巫醫那裡療傷。”
他也昏倒了?我越發著急,抓住少年,把他往外推,說道:“現在帶我去見他。”
少年看我如此著急,點點頭,拉了我,走出茅屋。
出了外面,我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此處竟是一座被包圍在群山之中的小小村落。
土地平曠,屋舍儼然,良田美池桑竹一應俱全,阡陌交通,雞犬相聞,一派世外桃源的風光。
村落民風淳樸,女的如我身上所穿,男的卻如同眼前這少年,窄袖白衣,襟口滾著黑邊。
少年人緣頗好,往來的村民都和他帶著招呼,笑嘻嘻地看著我,駐足觀看,我有些尷尬,只好回之以微笑。這個時候我才知道,眼前的少年叫阿朗。
阿朗帶我出急急朝村子最高處的一排祭殿走去,遠遠望去,祭殿通體白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定睛一看,祭殿卻是由一塊塊的巨大冰塊砌成。
冰塊?我記起我來的那片冰原,莫非他們竟是從那裡採的冰。奇怪的是,此處陽光和煦,祭殿的冰竟然能長久不化,這又是何故。
阿朗告訴我,他們的巫醫長年呆在祭殿,祭殿是他們族人最重要的祭祀之地,族中大事都要問過祭師才會決定。祭師除了司祭祀之職,也幫族人醫治百病,問卜姻緣。
我好奇地問阿朗:“你小小年紀,竟然也懂這麼多?你是如何知道我是仙女的?”
阿朗臉色通紅,眼睛根本不敢看我,吞吞吐吐地說:“姐姐,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