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前往羽族,通知守衛放行。”
雲童領命而去,魔笛拱拱手,轉身離去。
魔笛走後,氣氛冷卻了許多。
魔弦越發覺得內心不安,他不由自主又回想起那個藍衣少女的眼神。
到底哪裡奇怪?突然,他呆住了,為什麼她會如此憂傷?
如果真如靈軒所說,她有意中人在場,她拿到了連靈仙都得不到的暗夜晶蘭,她有如此戰力深厚的男子為她守候。
她為何還如此絕望,她走時的回眸,她在看自己,為什麼?見到她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在幹什麼?
對了,自己在為靈仙贈花,如果那個人是月兒,她看到這一幕會這樣。
他突然感到一陣驚恐,她難過,絕望難道是因為他?
還有那條絲巾,他突然想起懷中的那條絲巾,上面有和月兒一摸一樣的梨花香氣。他不相信,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巧的事。
他記起在百花谷她掉落絲巾的時候,人群的驚歎,他沒有看到她的臉,但她腳下的人看到了。
她一定很美,美到令他們瘋狂,有著梨花氣息,又絕美的女子,這世界上除了她還有誰?
啊!突然無數個念頭在他腦海炸裂,他突然記起剛才月兒在望月樓對他說過的話。
鶯鶯燕燕?她為何會提及鶯鶯燕燕?是她,一定是她,她看到他和靈仙在一起了?她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她口中的鶯鶯燕燕是指靈仙。
魔笛,魔笛今日太反常,他如此在意月兒,為何會著急離開?自己只讓他百花節後離開,他完全可以等到明日,為何他會著急連夜離開?
還有母后,母后之前不是為他求情,讓他留在魔族過完百花節,但今日母后對他離開卻為何沒有絲毫挽留?
他本就絕頂聰明,只是事發突然,他來不及細想,現在將所有的反常串起來,他當下明瞭,所有的事加起來,只有一個真相,真相就是望月樓有變。
他驚怒交加,當下猛地站起,冷冷地看著雪柔,雪柔一驚,看著他的目光。
不喜不悲,魔弦臉色鐵青,踢開面前的案桌,猛地朝殿外飛去。
“站住!弦兒!”雪柔臉色一沉,大聲喝止魔弦。
魔弦轉身,定定地看著雪柔,雪柔臉色稍顯緩和,緩緩說道:“弦兒,坐下,今天是母后的生辰,你是魔族的君王,也是母后的孩子。你有你為君,為子的責任,母后希望你能留到宴席結束。”
魔弦冷笑道:“所以母后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讓孩兒娶靈仙,魔笛今日離開,都是母后設計好的,為的只是讓孩兒乖乖認命。做魔族的好君王,母后的好兒子。卻唯獨不能做自己,娶自己想娶的女人,做一個有感情,有擔待的男人?
我如果沒有猜錯,現在望月樓中只怕有變吧!”
此言一出,滿座俱驚。
雪柔氣得發抖,指著魔弦:“聽聽,大家都聽聽,你說得是什麼話?你難道不知道?身為魔族的魔君,卻想娶一個神族的女人,有多荒謬嗎?
你難道忘記了萬年前神族如何折辱魔族,如何殺了你的父王,你難道忘了我們和神族的血海深仇嗎?
你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背棄祖宗,背棄族人,成為魔族的千古罪人嗎?”
魔弦大喊:“我沒忘,魔弦萬年來,一直為魔族而戰,為魔族而活。從未為自己活過一天,直到遇到月兒。
魔族和神族的恩怨,仇恨和月兒有什麼關係?我喜歡她,愛她和神魔兩族的仇恨又有何關係。
該魔弦做的,付出的,魔弦絕不推辭,但是月兒,是我唯一想要的。
母后,對不起,如果一定要逼孩兒選擇,那這個魔君,弦兒不做也罷!”
雪柔氣得全身發抖,她冷笑道:“好!好!母后養你萬年,倒真不知你還是一個情種,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拋棄魔君之位,你今天走出這道門。就不再是我的孩子,魔族的君王。”
魔弦不再說話,沒有一絲遲疑,轉身朝外走去。
突然一道身影飛撲過來,擋在魔弦跟前,魔弦怒道:“靈軒!連你也要阻止我嗎?”
靈軒猶豫片刻,突然跪下,說道:“對不起!魔君,靈軒死罪,魔笛的事我也知道,求魔君降罪。”
魔弦哈哈大笑,指著靈軒:“好!好一個狐族族長,本君的好兄弟,魔族的好軍師,你端是好算計,算計到本君身上了。”
靈軒羞愧萬分,跪在地上後悔萬分,他咬咬牙,突然叩頭:“魔君,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