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之心。”
雪柔之話如此明白,魔弦聰明絕頂,又豈能不知雪柔的心思。
只是眼下他的心思根本無暇他顧,他現在所想的,所思的都是身在望月樓中的那個女子,不知道為什麼?他喝得越多,越是想起百花谷中那決絕的回眸,那雙眼睛為何如此憂傷,他並非靈軒口中的登徒子。
他只是想不通,為何看到那雙眼睛,他會失控,他的心中充滿了憐惜,有什麼不對,一定有什麼不對?
他這頭恍惚,雪柔卻有些惱怒,今日是她的生辰,為何他這個最驕傲的大兒子如此神遊。
她咳嗽一聲,問道:“弦兒,你說是也不是?”
魔弦回過神來,強顏歡笑,說道:“這是自然,只不過本君一向忙於政事,無暇他顧,這表妹的婚姻大事,還需母后作主。
母后如有中意的人選,報與本君,本君幫靈仙指婚就是。”
雪柔笑笑,說道:“當真如此?”
魔笛冷眼旁觀,嘴角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今日這情形,就算是不用自己出手,看來也是逼婚魔弦的節奏。
魔弦愣了愣,不明所以,有些尷尬,直言:“君無戲言,自是如此。”
雪柔拍掌,笑道:“好一個君無戲言,既然弦兒同意了,母后就做這個主,弦兒不如就娶了靈仙,正好親上加親,你意下如何?”
魔笛意味深長地笑笑,果然如此,他低頭不語,將杯中的殘酒一飲而盡。
魔弦大驚,看著雪柔尷尬不已,從他接掌魔君之位以來,這是第一次,母后在沒有和他做商量的情況下,當眾提出讓他娶誰。
他現在處境十分不妙,雪柔沒有給他絲毫退路,靈仙靈軒,宗親,大臣……在場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
他若當眾拒婚,靈仙勢必顏面無存,靈仙不是鳳翎,鳳翎畢竟是外族,拒絕就拒絕了。
靈仙是自己的表妹,又是靈軒的妹妹,靈軒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甚篤,他怎可讓靈軒如此丟臉?
更何況此事是母后親自提出,今日又是母后的生辰,自己怎可如此不孝?當眾讓母后難堪。
可是靈仙終非自己所願,我既已答應月兒一生一世,又豈可另娶她人?
他看看雪柔,再看看靈軒,他們都在看著他,他長嘆一口氣,只好先找個臺階下了,一個拖字訣,方能脫困。
他笑笑,說道:“母后之命,弦兒豈敢不從,只是這靈仙表妹容貌才色俱佳,又年紀尚輕。弦兒日日惦記政事,無暇他顧,弦兒生怕委屈了表妹,不如從長計議。
弦兒可在族中細細挑選,魔族現在人才輩出,將來出現個把人中龍鳳,也未可知。萬萬不可因為弦兒耽誤了靈仙的終身幸福。”
此番說辭端是精妙,果然是和梵月吵架多了,嘴皮子功夫日漸高漲。
雪柔看看魔弦,心底長嘆一口氣,知道多說無益,她這兒子,脾氣她最是瞭解。
繼續逼下去,只會適得其反,她轉轉眼珠,笑道:“弦兒說得是,今日母后也是多喝了幾杯,一時高興,著急了些。
這婚姻大事,怎可如此草率?弦兒既然應承,那靈仙的終身大事就交給弦兒操辦了。
不過弦兒,母后多說一句,我魔族目前兵強馬壯,又喜獲戰功。弦兒為魔族殫精竭慮多年,也該為自己多考慮考慮了,我魔族後宮尚缺一個主人。”
魔弦心中一冷,今日之宴果然是鴻門宴,我這終身大事,母后著急得很啦!可惜,本君所想,唯有月兒一人,如不能娶她,那就誰都不娶。
他淡淡回應:“弦兒知道了,今日是母后生辰,不宜多說孩兒之事。要說這喜事,我魔族還真有一喜事。
日前孩兒到天狼山,聽得錦瑟說起,她已覓得一良人,希望本君指婚。今日即是母后生辰,索性由母后指婚,喜上加喜,為她二人指婚,成全一對壁人,豈不甚好?”
雪柔嘆口氣,看了看靈仙,靈仙情緒有些低落,她握了握靈仙的手。
轉頭看向錦瑟,笑道:“這倒真是喜事一樁,錦瑟丫頭,還不快把你那良人叫上來給姨娘看看。
姨娘倒要看看,什麼樣的男子配得上我家小錦瑟?”
錦瑟嬌羞不已,輕輕說道:“姨娘說笑了,他已在殿外等候多時,我馬上叫他進來。”
說完對身邊侍奉的小丫頭使了個眼色,小丫頭快步走出殿外。
不多時領進來一個英俊偉岸的男子,男子面容沉靜,精氣外洩,戰力非凡,一看之下,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