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誰讓你兒子在我肚子裡?
他抗議了,我不也被他使喚得團團轉麼?”
可我看魔弦一臉鬱悶,目視上方,生無可戀,躺在床上做挺屍狀的模樣。
便又有些不忍,這明天都要嫁他了。
斷然不能這樣幫著臭小子,欺負他爹。
我笑笑,輕輕上前,拉了他的手。
說道:“今日你有補償,你為我做飯,我幫你束髮可好?”
他一聽來了興趣,以往都是他為我梳頭,描眉。
難得這一次太陽從西邊升起,我這自己頭髮都梳不好的人,要幫他梳。
他立刻從床上躍起,喜滋滋地坐到銅鏡前,讓我為他梳頭。
我難得用心一次,細心地幫他梳頭,束髮。
他看著我,驚訝萬分,想不到我也有這樣溫柔如水的時候。
梳到一半,我看看他。
拉過我的三千青絲,輕輕扯下幾根秀髮,將它們編入魔弦的頭髮中。
他眼神中劃過一絲驚訝,等我梳完。
他對著銅鏡左照右照,相當滿意。
不忘問我:“月兒,你剛才是?”
我看著鏡中丰神俊秀的他,笑笑說道:“在神族,新婚夫婦有結髮一說。
寓意永結同心,白首不分離。
我既然嫁你,自然要按你們的魔族的規矩嫁了。
但這結髮之誼,我還是希望和你做做,至少全了我一個念想。”
他大喜,眉眼都在含笑。
說道:“如此好的寓意,自然要全這個儀式。
你的心意我收下了,月兒!只要你喜歡的,我都陪你一起做。”
我笑笑,靠在他懷裡,幸福萬分。
午膳過後,魔弦就離開了。
明日大婚,昭陽宮那邊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
這望月樓,他安排了眾多守衛,鐵捅一塊。
又叫來暗衛首領,事無鉅細地交代了一番。
臨行前,輸送了好些靈力給我,並叮囑銀花。
若我今日睡得不安穩,即到昭陽宮找他,銀花點頭答應。
他對我叮囑一番,方才安心離去。
我笑笑,魔弦這架勢,比我還緊張,就一天能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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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後,離島那邊派了人過來請我過去。
我沉吟片刻,讓木棉為我梳妝後,趕往了離島。
月前,我在落霞谷見過雪柔一面後,時至今日,還沒有和她碰過面。
明日,我就要嫁給她的兒子了,她既差人來請。
我萬萬沒有推脫的道理,就算為了魔弦,我也要去。
這一次,我誰都沒帶,跟著雪柔派過來的小婢。
登上一葉扁舟,渡過鏡湖,前往離宮。
秋天的鏡湖,景緻甚美,滿眼的火紅倒影在水平如鏡的湖面。
真是舟行碧波上,人在畫中游。
我站在扁舟上,任由涼爽的秋風拂面而來,衣袂紛飛,白衣如雪。
不多久,我隨小婢來到了離宮。
走進雪柔的寢殿,偌大的寢殿中,她獨自一人。
坐在繡榻前,正在專心致志繡著一扇屏風。
小婢領我進去後,低頭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小心翼翼地關上了寢殿的房門。
雪柔沒有說話,抬頭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坐到她跟前的繡榻上去。
我沒有作聲,輕輕走了過去,坐在她旁邊。
專心致志地看她繡屏風,她的繡工極好,屏風是一副水墨山水。
甚是清幽淡雅,一如眼前的雪柔。
我雖知她並不喜歡我,但對她卻也討厭不起來。
她雖是狐族的女人,身上卻無半點菸視媚行,目光清澈純潔,歲月靜好。
比之錦瑟,靈仙不知高了多少段位。
良久,她放下繡針,指著這副山水問我:“月兒!你覺得這幅山水如何?”
我笑笑,仔細看看這幅山水繡品。
說道:“嗯!不錯,山勢挺拔,虎踞龍盤,水勢曲折,明麗柔美,好畫!”
她笑笑,說道:“送給你和絃兒,作新婚賀禮可好?”
我看了雪柔一眼,說道:“好!月兒謝過大公主。”
她點點頭,幽幽說道:“月兒!你真的姓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