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靜觀其變吧!”
梵初一驚,想不到這天音還有後著。
他終於明白,天音已經不是昔日那個紈絝無用的小輩了。
他是神族的天帝,他的韜略,城府已今非昔比。
看天音胸有成竹的樣子,他點點頭,從中軍帳退下。
中軍帳終於安靜了,天音終於卸下偽裝。
他一拳砸在行軍桌上,桌子瞬間碎成飛灰。
他抬起眼睛,眼中滿是怨毒和憤恨。
他現在是天帝,神族最尊貴的人。
而他的妻子,他最愛的女人,卻當著神族眾多仙家的面跟魔弦跑了。
更恥辱的是,魔弦,那個拐跑她的人,竟然昭告四海六界要娶她。
這滔天的恨意他如何能忍,梵月是他唯一喜歡的女人,也是他未來的妻子。
魔弦要娶她,那他就得死。
不止他,整個魔族都要給他陪葬。
就算魔弦交出梵月,他一樣要死。
他是如此恨魔弦,在神族,他本來有絕好的機會擊殺他。
從此無後顧之憂,可惜,他千算萬算。
沒有算到梵月居然為了那個畜牲暴起,祭出戰神劍帶他跑了。
從那時,他就知道,他和魔弦不死不休。
只要有他在,梵月就一定不會屬於他。
所以,魔弦一定要死。
他儘管如此之恨,但他已經不是昔日那個莽撞的天音了。
他籌謀許久,抓住梵家的錯處,讓天羅家和連翼家助自己登上天帝之位。
掌控了神族的最高權柄,韜光養晦,佈局良久。
讓神族再次團結,強大起來,等待時機一舉殲滅魔族。
本來他還需要一點時間,可突然傳來魔弦要娶梵月的訊息。
他等不了了,魔弦只要一天沒有正式娶梵月。
他就還有機會,搶回梵月。
給他致命一擊,贏回自己的尊嚴。
所以他火速起兵,打到了這天狼山。
天狼山以西,再過去就是魔迦山了。
他在魔族蟄伏過一段時間,深知魔迦山易守難攻。
他這一路的勝利,都是一些小戰役,並非魔族主力。
要攻打魔迦山,並非易事。
一則魔迦山地形險要,二則在魔迦山盤踞的是魔弦的主力。
魔弦不是草包,神族遠距離做戰,他以逸待勞,又手握重兵。
到時候打起來,贏的未必是神族。
所以他停在這天狼山,上兵伐謀,他算無遺策。
在魔族蟄伏這許久,魔族有何缺陷他一清二楚。
他已經佈置下去,等他要等的人出現,有了這些助力。
他大事可成,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心思純良,只知鬥雞走馬的小白了。
為了梵月,他早就生在地獄了。
梵家?他呵呵冷笑。
要不是因為梵家還有用,還有如此強大的戰力。
他早就清除他們了,但眼下,他還需要他們。
就像在西海,他需要他們一樣。
他不會忘記,在西海發生了什麼。
為了梵月,他早就已經變成了魔鬼。
他不止殘忍地對待魔族錦瑟之流。
就連神族,為了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他也一樣照殺不誤。
他靜靜地喝了一口酒,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
眼中浮現出西海那滔天的巨浪,還有那狡詐的海妖螭吻。
螭吻:龍的第九個兒子,由鴟尾、鴟吻(音吃吻)演變而來,唐朝以前的鴟尾加上龍頭和龍尾後逐漸演變為明朝以後的螭吻。一般被認為是龍的第九子。
平生好吞,即殿脊的獸頭之形。
海妖螭吻兇殘狡猾,碎心石被它藏在身上。
他和梵家親兵盤桓西海十多日,在西海獵殺它數次都無功而返。
終於,他等不了了,為了早日拿到螭吻身上的碎心石,他殘忍地用梵家親兵做誘餌。
當螭吻在吞噬他們年輕鮮活的生命時,他殺了螭吻,拿走碎心石。
他不會忘記,梵家親兵在海妖口中痛哭哀嚎。
向他求助時,他如何冷血,連同螭吻將他們一起斬殺。
他不能留活口,這些人回來,如果向梵家控訴他的惡行。
他就沒有機會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