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孤傲,脾氣相當古怪。
現在不要說天羅兄,就是我們梵家人,也只有一天一次的探望機會。”
天羅大驚,問道:“竟然有這種事,這是為何?”
梵初長嘆一口氣,說道:“這約莫是因為月兒病情兇險,需要不停輸送靈力醫治。仙上不想人打擾,也是情有可原。”
天羅嘆口氣,問道:“月兒,現在醒過來了嗎?”
梵初搖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我昨日去看過,應該這幾日就能醒了。
她若醒了,只要不再毒發,就能讓長老們接手,幫她修復心脈。
我想那個時候,仙上興許就離開了。”
他這一說,天羅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說道:“希望如此,我估計再過十來天,音兒也該回來了。
正好月兒醒來,我們也可以為他二人早定婚期。”
梵初點點頭,說道:“這是自然,月兒只會嫁給音兒。
眼下,還需天羅兄體諒則個。”
天羅點點頭,說道:“梵兄,我明白,這也是無奈之舉。
事急從權,只要月兒能醒來,一切都可以商量。”
梵初大喜,說道:“多謝天羅兄體諒,天羅兄放心,梵家這頭,也不是完全不理會此事,我們也會時時留心。”
天羅笑笑,明白了梵初的意思,點點頭,說道:“這樣最好,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梵初待天羅走後,沉吟片刻,有些不放心,信步前往梵越的寢宮而去。
近得宮前,通稟了一聲,方才被追月允許進入。
進去後,他也不由得一驚,眼下,追月並沒有在輸送靈力給梵越。
梵越卻被抱在他懷裡,沉沉入睡。
追月看他進來,也沒有絲毫放下梵越的打算。
梵初一汗,有些尷尬,剛要說話。
卻被追月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冷冷看了一眼他,這次輕輕說道:“有事嗎?尊上?”
梵初被他一嗆,只好強顏歡笑,輕輕說道:“這個……我只是來看看月兒怎樣了?
唔!那個仙上……幫小女療傷極為辛苦,是不是需要歇息一陣?
出去走走,我交代小廝幫你備幾個好菜,你我小酌幾杯。”
追月皺皺眉頭,冷冷打斷他,說道:“不用,我不累。
她好一陣沒有毒發了,只要她在我懷裡,就會睡得很安心。
我還是陪著她,省得她感覺我不在,睡不安穩。”
梵初目瞪口呆,這是什麼話?
自己怎麼不知道?他的寶貝孫女,梵家的天才。
現在居然一時都離不開這追月,要躺在他懷裡才能睡好?
這……這傳了出去,該如何是好?
梵越還要嫁人,她馬上要嫁給天音了,怎可日日在另一個男人懷裡輾轉?
他愣在當場,追月卻不理他,連話都懶得和他說,揮手讓他離開。
他只好跺跺腳,無奈離開,臨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
發現追月盯著梵越,眼神中滿是溫柔。
他驚呆了,這個眼神他不會看錯,難道追月?追月竟然喜歡他的孫女?
這該如何是好?梵越不能嫁給他。
梵越只能嫁給天音,那個他們已經內定的未來天帝。
梵初想想,實在不放心,沉吟片刻。
吩咐小廝:“叫劍兒到長信宮的書房來,我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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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信宮,書房,梵初蹙眉良久。
幽幽問道:“劍兒,依你看,這追月仙上,對我梵家可有何企圖?”
梵劍思索片刻,嘆道:“回父王,孩兒為此事也思量了多日,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仙上對越兒,可謂盡心盡力,我們都看見了。
這仙上為越兒,耗費了大量的靈力,卻絲毫未對我梵家提出任何要求。
我起先以為,這仙上海外高人,不圖名利。
約莫早前在東海承了越兒的人情,如今還她也很正常。
可現在看看,事情可能沒有這麼簡單。
我怎麼覺得,這仙上對越兒……”
梵初眼神一動,說道:“說下去。”
梵劍頓了頓,說道:“我覺得,仙上對越兒,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