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主,現在已然是初冬了。”
“初冬?這梨花?”
我盯著梨花,我沒記錯季節。這梨花,讓我想起了望月樓和梨花谷的梨花。
它們和劍晨宮的這棵一樣,開得甚豔。
燕兒看我盯著梨花,反應過來,笑著說:“月公主,你是說這株梨花呀!
唔!是這樣的,那日追月仙上初來劍晨宮。
許是他們那邊的習慣,看這劍晨宮梨花凋零。
直接用靈力將這梨花樹回春,讓梨花怒放……”
燕兒後面說的話,我都聽不見了,我發足朝攬月軒奔去。
強留芳華,這樣的事,除了他誰能幹得出來?
一定是他,梨花,他知道是我的最愛。
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去證實一下,追月到底是誰?
到了攬月軒,我卻猛地停了下來。
等等!他叫什麼?追月?
追月,追月,他是為了追隨我而來嗎?
他真的來了,為了我來到這神族?
我臉上神色變化,呆呆地在這攬月軒外思索。
如果是他,他來幹什麼?
我楞住了,是要過來繼續羞辱我?還是像昨日我在夢中所聽到的那樣。
向我道歉,重新追回我?
如果是那樣,我該怎麼辦?
我一路跑過來,卻從未想過,我見到他該怎樣面對?
我呆立在攬月軒門前,卻遲遲沒有進去。
正在這時,卻聽到一個尖刻的聲音響起。
“喲!我道是誰?
紫瀟,快來看看,我們這從天上掉下來的便宜姐姐,月公主竟然也來了,這攬月軒果然熱鬧呀!”
我抬眼看去,不由得皺皺眉頭。
我道是誰,原來說話的就是燕兒昨日才和我提到的慕語。
她是我二叔家的女兒,也算天音的表妹。
是我二叔娶了天羅家的女兒,生的第一個孩子。
以前我是男身,她便做了這梵家的長公主。
從小我就看她不順眼,長大後更是討厭。
這貨自封梵家的長公主,仗著家族的威望,很是高傲可惡。
告了我不少狀,被我和天音整治過幾次。
我再轉眼一看,她旁邊站著的不就是我姑母家的女兒紫瀟麼?
紫瀟是我姑母嫁了連翼家的嫡子,生的女兒。
身份也算貴重,神族三大家族歷來互相通婚,早就盤根錯節,親如一家。
我看她二人同時出現,不由得微微冷笑。
這個組合我也是服了,這對塑膠姐妹花從小就膩在一起,明明恨對方恨得要死。
卻非要裝作姐妹情深的樣子,不曉得在背後捅了對方多少刀子?
搶爺爺的恩寵,搶男人,鬧得不可開交,卻在人前裝得和諧萬分。
我倒是好奇,據燕兒所言,她二人同時跑到我這劍晨宮爭追月。
如此神同步,追月只有一個。
這是要你死我活,還是想追月同時收了她二人的節奏?
我這邊還沒有說話,紫瀟那邊已經開口了。
這貨城府比慕語深,心眼卻不見得比她好,她軟糯的聲音響起。
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聖母樣。
幽幽說道:“慕語姐姐,快別這樣說,月姐姐因為和梵越哥哥犯刑剋。
從小被寄養在月宮,已經夠可憐了,再加上,生了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惡疾。
要是被你刺激,一時想不開,又暈過去怎麼辦?”
果然,這貨捅刀子的功夫,比那個愚蠢的慕語不曉得高了多少個段位。
我笑了,看來今天遇到傻鳥了,以我梵越千年神族紈絝的威名。
不治治這兩隻傻鳥,怎對得起我這段時間受的魔弦的閒氣?
怎麼著?我被魔弦欺負,打不過他。
我還不能收拾兩隻小雜魚了?真以為我這戰神是吃素的?
我可憐嗎?我看看自己,嗯!是有些可伶,可我這人一向這樣。
不喜歡墊底,今天我怎麼樣也要弄幾個比我更可憐的人出來。
我打量了一下二人,看她二人相視而笑,笑得甚是歡樂。
我捋捋袖子,走上前去。
二話不說,衝著慕語那張得意的臉,一巴掌抽了過去。
兩人瞬間呆住,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