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下去了,魔弦輕輕飛到梵月身邊,抱起她,飛過山峰,飛過湖泊,雙雙對對,朝昭陽宮飛去。
昭陽宮內,望月樓旁,一道修長的身影正急速朝望月樓奔去。
自己剛一回宮,就聽說大哥帶了一位姑娘回宮,“是她嗎?自己擔心了幾天,她到底還是被抓回來了,她怎麼樣?大哥有沒有為難她?”
心中有了萬千疑問,終究沒有忍住,無論如何,也要過來看她一眼,確認她還好。
終於,來到了望月樓旁,他開始猶豫起來,自己見了她和她說什麼?她被抓到這昭陽宮望月樓,魔君的寢宮。這裡守衛森嚴,自己就是想見她一面,也是難上加難,更何談和她說話?
正想著,忽見望月樓外走出兩名宮娥,兩人走到夕顏河邊,聊了起來,其中一名宮娥問:“小惠姐姐,你和我說說,這次魔君從外面帶回來的神族女人到底長得怎麼樣?
我可聽得宮內好多人傳言,說是美得不得了,魔君的魂都被勾走了,魔君喜歡得不得了,一步也離不了她。”
聽得宮娥提及她,他臉色一凜,當即隱了身形,躲了起來。只聽那名叫小惠的宮娥趕緊“噓”了一聲,對問話的宮娥說:“小云,你小聲一點,魔君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要是讓他知道有人議論他,我們都沒好果子吃。”
小云吐了一下舌頭,拉住小惠,撒撒嬌:“好了,姐姐,我不會出去說了,你倒是和我說說:這魔君萬年來都沒有朵桃花,昭陽宮這麼多美人,他一個也沒看上,怎麼會為一個神族女人如此顛倒?”
小惠看看四周,終究沒有忍住八卦的心:“小云,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個女人是真美呀!咱們昭陽宮的這些世家公主,沒有一個比得了她。
我告訴你,宮內的老嬤嬤傳言,就連當初的大公主,和她比起來也要遜色幾分。
唉!也不知道神族的女人是不是都長這樣,怪不得魔族的男人成天喊打喊殺,要是他們真的打敗神族,我們魔族的女人估計一個都嫁不出去了。”
藏在暗處的男人聽得小惠這樣講,不由得一腦門的汗,這些女人腦子裡面都在想什麼?難道女人眼中男人都這麼淺薄嗎?
小云撲哧一笑:“惠姐姐,這個我可不信,旁人看看美色會著迷,魔君是什麼人?我們魔族的第一人,怎麼可能為了美色迷失心智?現在宮裡都在傳一定是她下了什麼迷藥給魔君,魔君八成是中了她的道。”
小惠冷聲說:“哼!你別聽她們胡說,你是沒有看到她的模樣,我要是個男人,也會搶了她。
魔君再厲害也是男人,他要不要,不知道多少魔族男人會搶著要,她還需要勾引魔君?開什麼玩笑?
你看魔君,多麼英明,這望月樓除了外面的守衛,早就被魔君佈下層層結界。外面連只蒼蠅也飛不進來。我看魔君這架勢八成怕她逃跑,就連魔君去上朝也讓她扮作書童,時時刻刻看著。
唉!其實被魔君喜歡也未必是好事。”
小云忙道:“惠姐姐,此話怎講?魔君玉樹臨風,又手握重權,魔族多少女人想得他青睞,為何說被他喜歡不是好事。”
小惠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只覺得有時候魔君對他很兇。說起這月兒姑娘也真是可憐,魔君那天帶她回來時。她都昏過去了,右臉高高腫起,臉上都是指印,我幫她洗澡時她身上都是瘀青。
據說魔君還封了她的修為,不讓她逃跑。她洗澡時還哭了,說想家了,哭得我在旁邊瞧了也心碎。你說我們這麼魔君,好好的把人家搶回來,不讓人家回家也就罷了,還把人傷成這樣,那麼漂亮的女人他怎麼下得去手?”
她這邊這麼一說,暗處的男人不由得雙拳緊握,額頭上青筋直冒。他竟然對她做出這種事情,她這麼美麗,這麼柔弱,居然被如此虐待?
聽到這裡他再也聽不下去,憤然而去。
小云嚇得一哆嗦,趕忙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魔君竟然如此殘暴?那魔君如此恨她怎麼會把她帶回來,還時時刻刻看著她?”
小惠歪頭想了一會:“其實我也不明白,魔君雖然傷了她。但是好像他自己也很不開心,很痛苦的樣子,那個晚上一直抱著她,幫她療傷。
她睡了後又在望月樓旁種了這顆梨花,說她會喜歡。你都不知道,我那天幫姑娘梳洗好後,帶她去見魔君。魔君看她的眼神,寵溺得不得了。
她對魔君大喊大叫,魔君都不生氣,當著我的面就抱住她,我想魔君一定很愛她。所以我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