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魔笛這個傻孩子看自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看來她沒少黑自己,再看魔笛一臉期盼地看著自己,什麼意思?
難道她是婢女自己就可以放棄她?開什麼玩笑?看來自己有必要給這個傻孩子洗洗腦了。
想到這裡,他冷聲對魔笛說:“魔笛,我再和你說一次。她是誰,做過什麼,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她只能屬於我,她的幸福我會負責。”
魔笛突然挺起身子,問道:“你喜歡她,但你可以娶她嗎?她是神族的人,長老會絕不會同意你娶一個神族的女人為妻。
她現在的確不愛我,但是我愛她,我可以為了她放棄魔族的身份,我可以陪她天涯海角,不問恩仇。我可以……”
“夠了!”魔弦大怒,一把抓起魔笛的衣襟,將他提了起來。
他怒目注視魔笛,低吼道:“魔笛,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告訴你,我當然會娶她,月兒馬上就要成為你的嫂子,昭陽宮的女主人。
從今以後,我不許你再對她有一絲非分之想,三日內,你必須動身前往羽族。”
魔笛難以置信地看著魔弦,問道:“大哥,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魔弦轉身離去,冷冷說道:“相信我,這是為你好。”
魔笛哈哈大笑,對著魔弦狂喊:“大哥,你知道什麼是真正對我好嗎?你真的想對我好,就讓我留下,哪怕遠遠地看到她也好!”
魔弦頓了頓,沒有回頭,冷聲道:“這輩子,你都不會有機會再見到她,望月樓不會再歡迎你。”
魔笛捏緊拳頭,銀牙緊咬,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怨毒。
魔弦出了昭陽宮,徑直朝望月樓飛去,到了望月樓,卻不見梵月。只有木棉在望月樓外等候,木棉一見魔弦,慌忙跪下施禮,魔弦問道:“月兒呢?”
木棉猶豫一下回稟:“回君上,月娘娘今日興致不錯,說是想練練劍,吩咐銀花隨她到鏡湖去練劍了。”
“練劍?”魔弦皺皺眉,說道:“她經絡還沒大好,不可使用內力,怎麼練劍?你們怎麼不攔著她?”
木棉慌忙叩頭,對魔弦說:“求君上恕罪,娘娘的脾氣您是知道的,她決定的事情奴婢們不敢太過阻攔。
娘娘說她今天不動內力,只練招式,我們才沒敢繼續阻攔。”
魔弦嘆口氣,想想也是,自己也吩咐過只要不是原則問題,都要順著她。
他揮揮手讓木棉退下,自己飛出望月樓,前往鏡湖找梵月。
眼下正是春季,鏡湖旁種滿了櫻花樹,正值櫻花開放的季節,紅的,粉的,白的櫻花密密麻麻,挨挨擠擠。
在鏡湖旁形成一朵朵紅的,粉的,白的雲。微風吹來,下起一陣陣花雨,花瓣撒在湖水中,草地上,整個鏡湖都鋪滿了櫻花的花瓣。
空氣中瀰漫著櫻花淡淡的香氣,湖中游弋著一群群的野鴨和天鵝,更顯得春意盎然。
魔弦在花叢中飛躍穿梭,找尋那個熟悉的身影。終於,在一株潔白碩大的櫻花樹下,魔弦看到了梵月。
她真美,在如此櫻花美景下魔弦沒有絲毫的停留,可是在找到她的那一刻,他停了下來,在空中靜靜地欣賞他的女人。
今天的梵月不同往日,為了方便練劍,她穿了一身緊身窄袖的火紅衣裙,更顯得她的身段玲瓏剔透,性感妖嬈。
更妙的是,火紅的衣裙配上了一條長達數米的火紅披肩,在梵月的躲閃騰挪之間,揮灑出一片片紅雲,襯得她分外的英姿颯爽。
空中的魔弦開始有些吃驚地看著她,想不到她的劍術如此精妙刁鑽,一柄普通的雪花劍在她手中如銀蛇亂舞,劍風颳起的氣流席捲了一片片的櫻花瓣,圍繞著她上下紛飛。
魔弦不禁陷入沉思,如果梵月的修為沒有被封,她該有多逆天。難道現在的神族對一個女子也要求如此之高,還是她和戰神相處甚久才會有如此造詣。
但是她畢竟才區區一千多年的修為,就可以到這種地步,看來神族沒有想象的弱小。魔弦開始想起魔笛告訴他的話,原來美貌的女人天生會說謊,把自己的傻弟弟騙得團團轉,那麼自己呢?
她有沒有騙過自己?她也會像對待魔笛一樣對待自己嗎?想到這裡,他突然有些心慌,他開始覺得,月兒就像一朵美麗的罌粟,神秘,魅惑,讓自己欲罷不能。
他發現自己已經中了她的毒,魔笛陷了進去,自己何嘗不是?自己甚至比魔笛陷得更深,愛得更沉,唯一的幸運是梵月也愛他,他簡直不能想象沒有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