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暗夜大驚失色,強大的梵月在白澤的一句話下就轟然倒地,生死不知。
他忍不住對著白澤大喊:“白澤,你做了什麼?為什麼月兒會這樣,她怎麼了?你沒有傷害她吧?”
一連串的提問,讓白澤微微皺起了眉頭,它轉向暗夜,奇怪地問:“她這樣對你,你難道不恨她?要知道,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她殺掉了。”
暗夜正急切地等待白澤的回答,想不到被白澤反問,他愣了一下。
有些黯然,但依舊回答:“白澤,你知道答案的,又何必再問?她可以殺我,但我永遠不會恨她,她對我來說永遠都是最特殊的那個人。”
白澤嘆了口氣,說:“所以,如果我現在要殺了她,你也一定會阻止了。”
“是,我會阻止你。”沒有任何猶豫,暗夜回答。“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她到底怎麼了嗎?她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一切都是因為她被抽掉的那段記憶。”白澤回答。
“記憶?”這和她少掉的記憶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你知道梵月被神族抽去記憶,所以才會忘記你。也因為這樣,所以她的身體並不完整。
神族為了控制她,所用之法非常邪惡,此法本為禁忌之法。帶來的反噬非常厲害。她的所有關於你的記憶是被此法從腦中強行抽取。
月丫頭對你用情至深,腦部神識受到重創,所有的意識全部被擊潰。神族只好在她的腦海中設下結界。勉強將她散亂的意識控制住,這也導致了千年來她的頭痛不停地發作,只能靠神族的禁藥勉強壓制。
這一千年來,神族連戰神劍都不敢讓她溝通,這也是神族這一千年來不敢動用戰神,放任魔族壯大的原因。
可惜,洛水一戰,神族被逼無奈,最終動用了戰神劍的力量。梵月利用戰神劍雖然擊敗了赤煌,但是卻也被戰神劍破除了腦海中的結界,想起了你的零星片斷。
從那個時候起,她頭腦中的結界就開始破碎,她缺失的記憶最終會造成她整個心智的混亂,只不過時日尚短。她靠戰神劍的加持還能勉強維持。
但這次的天雷試驗,她釋放出九隻金烏,金烏為世間最為邪惡之物。早就看出她的弱點,在幫助她的同時也侵入了她的頭腦,讓她墮入了黑暗魔道。”
暗夜急切地打斷白澤,問道:“金烏讓她入魔,可是為什麼她剛才突然倒地?金烏難道不想利用月兒毀滅整個世界嗎?”
“想,它們當然想,只是可惜,它們的如意算盤早就被我洞悉。我在修復梵月靈根的時候喚醒了九鳳。
九鳳的意識雖然消磨掉,但在九鳳和我道別的時候,我悄悄在九鳳體力打入了一道神力。
九鳳是梵月的真身,它在梵月體力可以自由出入,梵月絕對不會提防到它。我在打這道神力的時候只是想過要防範一下。但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用到它。
所以,剛才在梵月已經完全入魔時,我溝通了九鳳體內的這道神力。控制九鳳徹底撕開了梵月腦海中的結界。
還好金烏剛剛被召喚出來,還沒有來得及去重新構建梵月腦中的意識。我將梵月的結界完全撕開。
她的意識蜂擁而出,頭腦承受不住這樣的衝擊,陷入了沉眠。”
暗夜大吃一驚,對白澤說:“你是說月兒陷入了沉眠,那她還會醒過來嗎?她是不是和澈兒一樣,墮入了太虛幻境?”
白澤搖搖頭,嘆口氣說:“不是,她比澈兒更糟,澈兒的意識是完整的。只不過是身體的血液被抽乾,有人用至寶保住他的性命。
他的靈魂完整,暫時回不去而已,只要找到他的身體,用月兒和你的血脈之力救他,他很快能醒過來。
可以月兒不一樣,她的意識已經散亂,如果找不回她丟失的記憶。她永遠不會再醒來。
神族當時抽掉記憶的時候,是立即填入了結界強行補上她腦海中的空白。
可是結界被破壞,今天我為了阻止梵月作惡。徹底撕開了她的結界,所有的意識全部散亂了,根本沒有辦法重新聚合。
因為她記憶中缺少了一塊,就像一隻碗摔碎在地上,如果找不到所有的碎片,就永遠粘不出完整的碗。
就算強大如金烏,在我撕開她記憶的時候,同樣無能為力。只能陪著她一起沉眠。”
“啊!原來是這樣。”暗夜思索片刻說:“所以,你的意思,如果能找回她丟失的記憶,就能讓月兒醒過來?
可是如果她醒過來,她還會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