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會不來,我終究需要面對神族,給我的母族一個交代。我要如何告訴他們,他們辛苦培養了千年的戰神,拋棄了他們,跟一個魔族的男人跑了。
我覺得嘴唇有些發乾,頭腦“嗡嗡”著響。事到臨頭,我才發現,我的勇氣遠遠沒有我想的那樣強大。
如果來的是我的父王,我的母后,或者是我的爺爺……我們家族中的任何一個族老,我該怎麼面對?
我畢竟是小輩,雖也紈絝千年,但對於他們,我從不敢違抗。
我腳步一軟,摔倒在魔弦懷中,魔弦急忙扶住我,大驚,他握住我的手,我的手心全是冷汗。
他抱緊我,急急說道:“月兒!月兒!你怎麼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這個訊息我不想瞞著你。
你告訴我,到底什麼讓你如此害怕?你別怕,不管你害怕什麼?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
我臉色蒼白,搖搖頭,喃喃說道:“你不會明白的,你不會明白的……”
魔弦看我眼神空洞,他緊緊地抱著我,咬咬牙,說道:“月兒,只要你告訴我,不管你害怕什麼?我都能和你一起面對。”
我任由他抓住我的手,目光呆滯,沉默不語。
他嚇壞了,雙手猛地捧起我的臉,說道:“你不說,我就來猜,你在神族有婚約?你是天帝家未過門的媳婦?你有家人會因為,你留在魔族被牽連治罪?……”
我不停地搖頭,淚留滿面,他怎麼可能猜到?
魔弦猛地抱著我,將我摟緊在懷中,說道:“別怕!月兒,在我心中,不管你有什麼秘密,我都能接受。我都可以和你一起去承擔。
你如果不想見神族的人,那就不要見,我不想看到你難過,也不想讓你傷心。你的事情,我會來幫你處理,也會幫你了結。”
我平靜下來,目光看向遠方,不!這是我和神族之間的事,於情於理,我都需要面對,我要給神族一個交代。
我目光堅定,從魔弦懷中緩緩起身,看著他,輕輕說道:“弦哥哥,我好多了,帶我去吧!不管他是誰,我都要見他。”
魔弦深深地看著我,扶著我的肩膀,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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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谷,午時,魔弦帶我來到這處山峰,很多年後我都記得這座山峰的名字,流雲峰,歲月無法停留,流雲的等候,在那裡,我和天音決裂。
我記得那日,流雲峰上白雲湧動,封頂翠綠。
流雲點翠,那臨峰而立,一襲白袍,雙袖秀著金龍的男子如流雲一樣在等候我。
魔弦帶著我出現在封頂,看到他的背影,我就知道,他是誰了。
我顧不上魔弦,朝他飛奔過去,他緩緩回頭,看見了我,他的眼中滿是欣喜。
朝我飛奔過來,我們終於在封頂相遇,我撞入他的懷抱,他沒有絲毫猶豫,將我緊緊抱住。
天音,是天音,我終於再見到他了,在神族,他陪伴我的歲月比我的爺爺,我的父王,母后還要久。
他是我在神族唯一的樂趣,是我知心換命的好兄弟,也是我在魔族不斷想念的所在,是我甘願捨棄性命去救的人。他在我心中的位子和我的家人一樣重要,卻比我的家人更加親切。
我和天音擁抱在一起,我感覺魔弦的眼神一直在後面盯著我,但我卻沒有退縮。
因為這是天音,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一定會理解我,支援我,包容我。
他讓我忘卻了剛才的惶恐,緊張,不安,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我可以告訴他所有的事情,我們鬥雞走馬,花街柳巷,什麼事情都做過了,他一定會支援我。
良久,天音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抱著我,輕輕說道:“越弟,你還活著,太好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我從他懷中站起身,有些愧疚,說道:“天音,對不起!我之前受了重傷,是魔君救了我。你能來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在魔族不停地想起你,不知道你到底怎樣了?”
天音一呆,急切地抓著我的手,說道:“越弟,你真的有在魔族想起我?”
我明顯感覺後面魔弦的臉色一沉,我臉一紅,在神族,我雖與天音交好,但畢竟兩個男人交往,很少拉拉扯扯。
雖然久別重逢,但我倆抱也抱了,再拉拉扯扯,我感覺魔弦要暴起了。
我趕緊一掙,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