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訊號,要求神族馳援,這又該如何答覆?”
一聽得鮫人求救,梵初趕緊發聲說道:“天羅兄,鮫人所求,萬萬不可應允,魔族狡詐,焉知此次不是他們調虎離山之際。現在狼族新滅,天狼山已成為魔族的領地。
當下魔族周圍已無人可以掣肘,天狼山離南海如此之近,東海又被狼王所滅,南海鮫人完全暴露在魔族的勢力下。被魔族所滅是遲早的事。
況鮫人歷來狡詐,依附神族不過是利益驅使,他們歷來不服神族統治,屢屢拒絕納貢,現在神族自顧不暇,沒有必要為了外族犧牲自己有限的兵力。
再說,越兒現在落到魔族手中,我們投鼠忌器,不可輕舉妄動。萬萬不能為了鮫人危及越兒的安全。魔族萬一狗急跳牆,殺了越兒,反而不妥。我們當務之急是趕緊商量法子救出越兒。”
天羅有些猶豫,對梵初說:“可是梵兄,鮫人畢竟明面上總是受神族的護佑,如果鮫人被滅,我們無動於衷。那其他依附神族的勢力會不會寒心,如果轉投魔族,神族豈不孤立無援?”
梵初正待反駁,卻見連翼插了進來,對天羅說:“天羅兄,你休要擔心,梵兄此言有理。
不救鮫人,除了越兒的原因,更重要是我神族領地和南海鮫人領地相距甚遠。神族就算有心救援,只怕也無力迴天。
眼下魔族大軍已經開拔,我神族就算準備停當,星夜馳援,也要五日之後。以鮫人的戰力,能撐到三日就不錯了。等我大軍長途跋涉抵達南海,鮫人只怕已經全軍覆沒。
怕就怕魔族以逸待勞,設下陷阱,截殺我神族大軍,到那時,神族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為今之計,神族應撤回所有的外駐力量,拱為神族領地,以防魔族來襲,畢竟神族的子孫才是神族第一力保的物件。”
天羅聽得連翼也如此附議,不由得長嘆一口氣。說道:“唉!我畢竟是神族的共主,又豈會不知道其中的厲害。神族存續數十萬年,神族計程車兵當然以神族的利益為重。
只是鮫人雖然狡詐,畢竟也是天下蒼生,眼睜睜看他們別滅族,未免有些於心不忍。”
連翼默然,慨嘆道:“天羅兄,我們豈不知道你宅心仁厚,但此事關乎神族存亡,萬萬不可莽撞行事。
梵兄說得對,當務之急是就會越兒,越兒是神族未來的希望。他小小年紀就已經血融了戰神劍,只要他活著,承襲了戰神劍的全部神力。那滅掉一個魔族豈不是容易至極之事。
當天的魔風就算如何強悍,在魔族的鼎盛時期,一樣被擎天大人手持戰神劍斬殺。現在的魔君就算已經成才,但想來也比不了當初的魔風。他也只是剛剛成了點氣候。
我們可避其鋒芒,讓他得意幾天,只要我們相時而動,找回越兒,那滅掉魔族指日可待。現在犧牲幾個外族之人,迎來神族最後的勝利,也是值得的。”
梵初聽到他如此說,眼前一亮,這連翼果然是梵家知心換命的好兄弟,處處為越兒著想。細細想來,他的分析不無道理,找回越兒,不止符合梵家的利益,對整個神族也是大有裨益。
只是關心則亂,越兒現在身陷敵營到底要如何才能尋回他。
他蹙眉深思,憂慮萬分,說道:“連兄,我又豈不知越兒的重要性,早知道他此去天狼山如此兇險,我怎敢放他前去。
越兒重情重義,生死時刻讓天音將神族聖劍帶回,將魔族行動預警神族,保全天音和神族。自己卻身陷險境,每每想到此事,我梵天家族上下莫不肝腸寸斷,心痛莫名。”
梵初說到動情處,不由得老淚縱橫,天羅心中默然,也是難受萬分:
說到底,這梵越也是為了天音,為了神族留在險境,隻身迎敵。自己於情於理,都應該以梵越為重。
他不由得惻然說道:“梵兄,這件事,說到底都怪老夫教孫無方,是天音連累了越兒,要不是為了他,越兒也不會身陷險境。
我天羅家族欠你們梵家的,欠整個神族的實在太多了,天羅答應你,就算天羅家肝腦塗地,也會救回越兒。”
梵初嘆口氣說:“天羅兄,你休要見外,越兒和天音自**好,梵家和天羅家同氣連枝,都是為了神族大業,越兒做這個選擇,我梵家上下並無異議。
我現在心憂越兒,關心則亂,救越兒之事,還需兩位兄長多多考量,拿出一個完全之策,梵初在此謝過兩位兄長了。”
一旁的連翼看他二人憂慮萬分,朗聲道:“兩位兄長不必憂慮,愚弟現在有一計,不知當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