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被逼無奈,只好清清嗓門,緩緩說道:“望月樓中,婢女工種繁多,有洗衣燒飯的,亭臺打掃的,內室整理的,專事女紅的……”
說了一通,被魔弦揮手打斷,轉向我說:“誠如小惠所言,要留在我這望月樓中,做一名合格的婢女,一定要有所長,方能勝任。”
我有些錯愕,心中腹誹:都說是婢女了,還要有所長?這魔宮的婢女要求竟如此之高?
我瞪大眼睛,不明所以,看著魔弦。
魔弦看我一臉懵逼,只好耐心提示我:“你亭臺灑掃可會?”
我誠實搖頭:“不會!”
“洗衣燒飯可行?”
我心中大怒:這廝可惡至極,真打算拿我當丫鬟使喚?
我冷下臉,生硬回答:“不幹!”
魔弦看我怒形於色,倒已沒有勉強,他今日似乎耐心很好,接著再問我:“嗯!實在不行,能否鋪床疊被?”
我神色冷然,乾脆回答:“不做!”
魔弦似乎有些無奈,問我:“你號稱在神族也是伺候別人,那請問你在神族司從那個宮?主要幹什麼活?”
我一時嘴快,心想我在劍晨宮除了練劍,不就是看書,睡覺,還能做什麼?
於是傲嬌作答:“司從戰神劍晨宮,高階婢女。所做之事只有伴讀,暖床。”
魔弦大怒,滿眼噴火,臉色鐵青,追問我:“暖床?”
我有些抓狂,說了兩樣,他只看一樣,他那樣子,似乎要吃人。
眼下這分配工作的大好形勢,萬萬不能破壞。
我見勢不好,慌忙回應,趕緊糾正他:“還有伴讀,伴讀,主要是伴讀。”
魔弦這不開眼的豬,沒那麼好糊弄,他盯著我,神色冷峻:“何為暖床?”
我只好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吭哧半天回答:“這暖床嘛!主要是因為戰神宮中條件艱苦,冷床冷被。戰神夙興夜寐,太過辛苦……”
魔弦暴怒怒道:“說重點!”
我一驚,慌忙回答:暖床就是戰神的被窩我先睡,睡好以後他再睡。
魔弦閉閉眼睛,神態緩和:唔!不是一起睡?
我只好作狗腿狀:當然,當然!神族規矩大,婢女怎可和戰神同塌?誤會,誤會!
魔弦閉閉眼睛,神情緩和不少道:既然這樣,你在我宮中也司伴讀暖床之職。規矩嘛!比神族簡單。
我大驚,深感上當,追問:“魔君宮中規矩是什麼?”
魔弦回答:“簡單,伴讀隨你!暖床隨我!”
我心知不妙,慌忙問道:“何謂暖床隨你?”
魔弦已然不耐煩,答曰:“暖床後無需離開,同床共枕!”
我如遭雷擊,呆立當場。魔弦邪邪一笑,站起身來,看著我,說道:“就這樣決定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宮中的伴讀暖床小書童了。”
靈軒狂笑,我深感上當,這個操作,我暗恨自己是豬,怎可挖個坑把自己埋了進去?
卻聽得靈軒笑言:“且慢!表弟,這職位雖然已定,但卻不能考核,這暖床一職想來簡單,就不用考核了。不過成為你的書童,倒是不可心中全無點墨。當需考上一考,不可讓人嘲笑我魔族書童不學無術。”
魔弦微笑首肯:“表兄所言甚是,這倒是我疏忽了,月兒,你今日就讓靈軒考上一考。不過你不必太過緊張,就算考不上書童也沒有什麼要緊,畢竟你還有,嗯!保底的……”
說到最後,魔弦斜眼瞟了一下我,他那意思我懂的。
我氣的七竅生煙,幾個意思?我堂堂戰神到了他魔界除了能幫他暖床,居然一無是處,這也太小瞧人了。
啊!真當我繡花枕頭一包草嗎?我雖然和天音混久了,搏了個紈絝的虛名,好歹我也是神族正統培養了千年,根正苗紅的接班人,我就不信連個書房丫頭都做不了?
我冷下臉,沒有搭理魔弦,對靈軒說道:“好啊!聽說靈軒大人文采出眾,我雖出生低微,但也算在劍晨宮伺候了幾年,識得些點墨。倒是希望靈軒大人不吝賜教,指點一二。”
靈軒玉扇一收,敲擊在左手手掌上,道聲:“好!月姑娘有氣魄,既然願意接受考核,那我就當仁不讓了。”
我點頭應允,對靈軒說:“請靈軒大人出題。”
靈軒沉思片刻,說道:“都道神族風雅,不如就以我聽雨軒的“雨”字為題,月姑娘做首相思之詩,我倒想看看,這雨字如何入相思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