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月閉上眼睛不忍觀看眼前的慘狀,可憤怒的暗夜卻沒有打算放過她。
他走到她跟前,蹲下身,抱起她的上半身。用右手殘忍地掐住她的臉頰,逼迫她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他將嘴湊近她的耳朵,冷酷地說:“怎麼啦!我親愛的戰神大人,你感覺到不舒服?這才剛剛開始呢?你放心,不會很久了。
接下來我會讓你親眼看到,為了你,一撥一撥的神族士兵,將領。你的親人,朋友全都死在你的面前,而你無能為力。就像曾經你對我所做的那樣。
我一直在為你開脫,在為你找理由,以為你不過是一個女人。一個美麗柔弱的女人,以為你從來都是身不由己,可是我錯了。
哈哈哈!我錯得這麼離譜,我早該想到,只有戰神才能指揮戰神劍屠殺我的族人。
可惜我那麼愚蠢,那麼相信你。我他媽就是一個傻瓜,被你耍得團團轉。
你騙我,欺我,辱我,負我,你這個狼心狗肺,沒有心肝的壞女人!
你才是整個事情的始作俑者,你設計了所有的環節。你設計讓我喜歡你,愛上你。
你把我變成了一個傻瓜,眼睜睜看你在我面前屠殺我的同胞,讓魔族從此衰落千年,讓我成為魔族的千古罪人。
我是那樣相信你,那樣愛你。你何其狠毒,不止殺了我的同胞,傷了我的心。你更給了我一個子虛烏有的夢,讓我這個笨蛋為了這個夢在梨花谷等你千年。而你就和你那同樣狼心狗肺的男人天音在神族雙宿雙棲。
現在天音不要你,你又跑到我跟前裝失憶,還想要騙取我的同情,我的憐憫嗎?
你這個骯髒的,人盡可夫的娼婦,你真以為你有多金貴,你真以為你可以瞞天過海,你打個響指我就會像從前一樣對你誓死跟隨嗎?”
暗夜憤怒難平,怨毒的話像開閘的水一樣湧向梵月。
梵月剛開始還愣在當場,還是反應原來他真的認識自己,他和自己還有一段過去,到後來她老人家就難以忍受了。
這個可惡的男人,他憑什麼侮辱她?她雖然記不得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她知道自己絕不是他口中的娼婦,自己也絕不能任由他欺負,她猛地甩頭,掙脫了暗夜的控制。
右手揮掌,“啪!”準確無誤地打到暗夜臉上,聲音如此之大,暗夜瞬間定住。臉上寒意外露,手掌抓地,青筋直冒,恨不得掐死她。
不遠處,虐殺完帝釋天的狼族兄弟回頭看向二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作聲,老天爺,這個女人膽子太大,脾氣也不小,她她她,居然敢掌摑偉大的暗夜大人。
起因不過是被暗夜大人罵了兩句,這這這該如何是好?狼族兄弟想想暗夜剛才的猛人狀,不由得縮縮脖子,傻瓜都看得出暗夜大人動了真怒,眼下這個大美妞估計小命難保了。
現場十分安靜,靜得連一根針掉落都聽到見。所有的人都沒有開口,暗夜也沒有,唯一可見的就是他手指關節咔咔作響,他在拼命抑制想要傷害她的衝動,但是他不想。
因為現在的她就是一個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更弱,自己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要了他的命。梵月看暗夜沒有作聲,她費力地推開他,支撐自己坐了起來,現在輪到她開口了。
她冷冷說道:“暗夜,我瞧不起你,你還是個男人嗎?什麼話都是你講的,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我為什麼要忍受你的顛三倒四?
說不認識我的人也是你,現在又說我傷害你,我都不認識你,請問我怎麼傷害你?
我真是受夠你了,一見面就差點被你掐死,剛才又差點摔死我。現在又跑來威脅我,你瘋夠了嗎?
我告訴你,我不怕你,你不用說這麼多廢話,你要殺就殺,不行你就像他們對帝釋天一樣,將我剮了。
我梵月雖是一個女人,但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你可以殺我剮我,但你沒有資格侮辱我。
你現在仗著我沒有靈力,手無寸鐵,隨意欺負我,侮辱我。你和帝釋天有什麼區別?你又高尚得到哪裡去?
看你這種德行,就算我現在不記得,以前的我也絕不會要你。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要你!”
梵月說得興起,完全沒有估計到暗夜的臉已經越來越陰沉,越來越可怕。
狼族兄弟恨不得逃離現場,恨不得有一個人衝上前去讓這個傻妞閉嘴。
但是他們不敢,現場的氣氛厚重得像冰,壓得他們每一個人都無法動彈,他們只好眼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