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族金鼎之光追隨天澈的的血脈之力朝天狼山射去之時,梵初大慟,他衝上前去,搶住跌落在地的天澈的身體。
老淚縱橫,他悲愴地大喊:“澈兒,澈兒,你醒醒!是太祖父對不起來,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回來……”
眾人默然,都沒有說話。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悲痛,神族這一戰,付出的代價太大。就連天帝的兒子都不能倖免,下一個又會是誰呢?
正思索間,突然一道白光劈中禁宮大門,外面守門的神族士兵已經氣息全無。
白光散去,只見一道孤絕的身影閃現。只見她身披銀色鎧甲,左手拿著月神之光,右手提著潮汐之劍。
殺氣騰騰地出現在破碎的禁宮大門前,對著禁宮內驚詫的長老怒目而視。
“是你!”梵初異常吃驚。因為眼前出現的就是他那個千年前和神族決裂的兒媳孤月。
他驚怒道:“孤月,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已經不是梵家的人了,你沒有資格呆在這裡。”
孤月沒有看他,她眼睛裡只有天澈。她盯著梵初懷裡的天澈,銀牙緊咬,面目猙獰。她的眼睛幾乎要滴出鮮血。
她劍指梵初,瘋狂怒吼:“梵初,天羅,你們這些老匹夫!你們真的做得出來,他只是一個孩子,居然成為你們利用的工具,你們做的齷齪事還少嗎?
千年前你們這樣對月兒。今天,又這樣對他的孩子,為什麼?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孤月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嫁給你兒子,你們這個家族。你們這幫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危急時刻只知道推婦孺去送死。”
“夠了,”梵初暴喝,對孤月怒吼:你說夠了沒有?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月兒的親身母親的份上,我早就殺了你。”
“哈哈哈,殺了我?”孤月狀若瘋狂,她抬起左手的月神之光,那是一團瑩白閃亮的美麗光束,柔和潔淨。
彷彿沒有任何威脅,就像以前的孤月,溫柔嫻靜。
她猛地收住笑聲,對梵初說:“梵初,天羅,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天羅眯起眼睛,上前攔住梵初,
對著孤月緩緩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是月神之光,是整個月宮的精華所聚。沒有它,整個月宮都會幻滅,人間也將沒有月亮。這個時候你拿它來幹什麼?”
他的話讓在場所有的長老一驚,大家都緊張地盯著眼前的孤月,猜測她到底要幹什麼。
孤月一笑,彷彿自言自語:“是呀,你說我要幹什麼?我本來打算用這個光炸了天宮,炸了神族,和你們同歸於盡。
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的女兒梵月還活著。她不會願意我這個母親來幫她復仇,她會親自過來報仇,你們今天殺了她的兒子,她一定會屠滅整個神族。
哈哈哈!到時候,天澈的仇就可以報了,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帶走天澈,
我不能把他留在這個地方,留在你們這麼骯髒的神族。
我要和澈兒一起在月宮看著你們神族怎麼覆滅,我的澈兒是那麼天真,那麼純潔。他那麼相信你們,你們看看你們做的事,造的孽,你們一定會有報應的。”
八大長老聽到她的話,臉色陡變,是啊!梵月如果真的回來,以她的性格,她會放過他們嗎?
天羅看著眾人,厲聲大呼:“你們不用相信這個妖婦的話,她已經瘋了。梵月始終是神族的子孫,她不會不管神族,還有今天的事情也是澈兒自願的。她沒有理由怪我們。”
聽到他這麼說,眾位長老臉色鬆弛下來。
孤月臉色一冷,沒有理會天羅,徑直走向梵初。
對他說:“把澈兒給我,你不配做他的太祖父,也不配抱著他。”
梵初臉色陰沉,看向天羅,不知該如何是好。
天羅冷冷說道:“把澈兒給她,這個時候,神族不能和整個月宮為敵。我們現在當務之急要找到月兒。”
梵初沒有反抗,任由孤月接過天澈,孤月收起月神之光和潮汐之劍。
她溫柔地接過天澈,左手環抱著他,右手撫摸著他的臉蛋。
輕輕耳語:“澈兒,祖母來接你了,我們走,祖母帶你回家,我們一起回家,等你娘回來……”說完,抱起天澈,飛入天際,往月宮急速而去。
月宮中,天澈躺在孤月的寢宮。寧靜,安詳,他彷彿是睡著了,孤月靜靜地看著他,似乎痴了。
良久,她抓起床上天澈的小手,貼著自己的臉頰。
溫柔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