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人看在魔族百姓的面上為魔族出這這份力。只要大人答應,孤狼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大人的恩情。”
孤狼眼含熱淚,對著梨花谷的方向叩頭不止。就連斷臂的紅狼也重新跪下,一行十三人全都對著梨花谷的方向伏地跪拜。梨花谷內久久沉默。
暗夜在沉思:“這孤狼果然是條漢子,忠勇有加。千年來已經沒有人敢和他說這句話了,久得他幾乎都要忘記自己曾經也是魔族的人。
魔族的百姓曾經也是他的責任。孤狼說得沒錯,不管年代多麼久遠,不管他怎麼否認,他始終生於斯長於斯。
他永遠不能否定這一點。他可以不管魔君,但是他真的可以做到對大公主和魔族百姓袖手旁觀嗎?”
終於,在十三騎幾乎等得要絕望的時候,梨花谷終於傳來暗夜的聲音:“你們進來吧。”
孤狼大喜過望,他爬了起來,高興得大叫:“孤狼代所有魔族百姓謝過暗夜大人。”
說完牽起馬,朝著谷內走去,梨花谷的禁制已經被暗夜撤走。
濃郁的白霧已經散開,裡面的景緻一覽無餘。孤狼一行人走入谷內,打眼望去,只見梨花谷內到處是盛開的白色梨花。本是一派絕美的景象。
但讓人心中生寒的是,整個梨花谷居然寸草不生,完全被冰霜覆蓋。盛開的梨花和滿眼的冰霜構成一種十分詭異的空曠。整個空間除了盛開的梨花,沒有一絲生氣,卻帶了讓人扼腕的陣陣悽美。
終於,孤狼一行走到斷崖前。斷崖上只有一座孤零零的竹樓,旁邊同樣一顆孤零零的梨花樹,樹下坐著一個孤零零的人。
他的身體全部被一身黑色的罩袍籠罩,就連面龐也被一張黑色的面具幾乎完全覆蓋。只留下鼻翼下的紅潤的嘴唇和露出的白皙的下巴,預示這個人還活著。
怪人的前面橫著一把古樸的古琴,預示著主人的唯一興趣。斷崖的下方是一片湖,本來到是應景湖光山色,但可惜的是就連這湖也結滿了冰。
整個梨花谷給人一種死寂蒼涼的感覺。看到這一切,孤狼一行交換著詫異的目光,要知道外面這會可是春季,春季可以說是一年中最美的季節。而在這裡,儼然自成一體,完全和外面隔絕。
眼下這位暗夜大人品味也太奇怪了。最重要的是哪怕遠遠看著他,孤狼心中也是泛起陣陣寒意。他整個人完全和冰天雪地融為一體,讓人心生恐懼和寒意,彷彿他的內心沒有絲毫溫度。
終於,崖上的人發聲了,他的目光依舊沒有看向走上前來的孤狼一行,仍然盯著面前的古琴。
緩緩說道:“現在,你們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孤狼看著眼前幾乎屍體一般的人,跪拜倒地:“屬下參見暗夜大人,具體事宜屬下也不清楚。
只知道四天前神魔大戰,魔族大敗。妖帝大人撤退之際拿了神族一件極為重要的東西,這件東西對打敗神族至關重要。
但因為怕洩密,妖帝大人在信中並未詳談,只囑咐魔君派人去天狼山接應。屆時屬下會在天狼山發出暗號,暗夜大人會跟隨暗號找到我們匯合。”
“天狼山?”暗夜似問非問?
他的思緒似乎已經飄遠,天狼山,一切開始的地方,自己真的又要回去了嗎?
千年過去,早就物是人非,睹物傷人罷了。也罷,自己千年都沒有出過梨花谷,外面早就物換星移,滄海桑田了。
自己是不是也該出去走走,重新開始了。
天狼山內,赤煌守候了梵月五天了。
終於,在赤煌又一次度完精血和靈力後,她的臉孔沒有之前那樣蒼白,開始有了淡淡的血色。呼吸似乎也平穩很多。赤煌溫柔地看著懷中熟睡的梵月,竟然有些痴了。
突然,梵月的睫毛開始微微抖動。
半晌,她睜開了雙眼,雙眼猶如夜晚璀璨的星光,點亮了整個夜空。讓她的整個臉龐都鮮活起來,赤煌盯著她的眼睛,沒有作聲。靜靜地看著她,欣賞她無與倫比的美。
終於,醒過來的梵月看清眼前的赤煌。開始有些吃驚,轉而淡然。
她微微一笑,聲音還有些沙啞:“是你。”停頓了一下,轉而自嘲道:“當然是你,除了你不會有別人了。”語氣有些落寞。
赤煌聽到這裡,莫名有些心酸。
他看向梵月,輕輕問道:“是我,你希望是別人?”頓了頓,等著梵月的答案,梵月避開他的目光,彷彿在思索。
良久,緩緩說道:“不,如果一定讓我選,我寧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