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會覺得有些單調,可是聽的久了,才發現這個男人的深情,每一聲呼喚都是發展肺腑的,來自心底的最深處,如果不是真愛著一個人,怎麼如此動聽的呼喊出一個人的名字,她聽的入迷,低聲說了一句:“你真愛她。”
陳瀚東握住她的手:“我……”
他想說些什麼,卻終於沒能說出口。
過了一會兒,餘式微三個字慢慢的被另外三個字代替,那就是:“我愛你。”
第一句的時候餘式微沒聽清楚,第二句我愛你蹦出來的時候他的臉色變了一變,目光噌的一下刺向陳瀚東,那裡麵包含的情緒太過複雜。
陳瀚東還沒分析明白,忽然就看到餘式微擰了一下眉頭,臉色也一瞬間變的蒼白起來。
這種場景陳瀚東太熟悉了,那種無法抵抗的恐懼感洶湧而來。
他快步上前一把扶住餘式微,焦急的喊到:“小微,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餘式微一手握著錄音筆,一手抓緊胸口的衣襟,臉色發青嘴唇發紫:“我……我……心口疼……我疼啊陳瀚東……”
說著眼淚已經不可抑制的流了下來。
陳瀚東看的揪心,一把將餘式微抱起就往樓下衝去,他以為所有的噩夢都結束了,卻沒想到,後面還有更沉重的打擊,她已經忘記了他,病卻根本沒有好。
餘菀正打算上樓叫他們兩個吃飯,看到陳瀚東急急忙忙的把餘式微抱了下來還嚇了一跳,手裡的勺子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這……這是怎麼了這是?”
餘式微歪在陳瀚東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揪著胸口,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小微突然發病了,我得送她去醫院。”
說完,陳瀚東又往外衝去。
“什麼?”餘菀的腦子已經亂成一團漿糊了,竟忘了跟上去,她想不通,好好的,餘式微怎麼又發病了呢,不是說都已經好了嗎?
趕往醫院的路上,陳瀚東開車,餘式微坐在他的旁邊,她的手裡還握著那支錄音筆,不過不知道她碰到了哪個開關,錄音筆停了下來,沒有運轉。
她的眼睛一直一直看著陳瀚東,陳瀚東一邊開車,一邊,還要分神去照顧她:“沒事的,別害怕,相信我。”
他的表情雖然異常的鎮定,可是過分用力的手指還是洩漏了他內心說不盡的擔憂。
餘式微看著他焦急的面容,腦海中閃過許多有關他的畫面,他帶她去贏金餃子,他跪下求婚,他為她梳頭……還有最後他痛苦不堪的深情。
心口痛的越來越厲害,她模糊之中掙扎出一句:“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當時的心情,她好像明白了一點,那種不捨,那種心痛,那種遺憾,都化成了纏綿的傷口,永遠的留在了心間。
她顫抖著,伸手握上了陳瀚東的手:“瀚東……”
她想說,過去的自己肯定是愛他的,現在的自己,依然愛她,只是她害怕,她嫉妒,她不敢承認醒來的時候看見他的第一眼,他就已經深深的烙進了她的心裡。
陳瀚東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像是害怕她會突然消失一樣:“小微,別怕,馬上就到了。”
“嗯。”她閉了一下眼,然後整個人歪倒在他的肩膀上,眼角還掛著兩行淚,心裡,是未能說出口的遺憾。
陳瀚東心一緊,那一刻,他什麼都忘記了,看著倒在他身上的餘式微,連呼吸都不自覺的停了一下。
他緩緩的踩下剎車,就那樣大刺刺的把車停在了馬路中間,兩隻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前方的車水馬龍。世界一下子安靜了,所有事都與他無關,他的眼裡只剩下這個靠在他身上的女人。
後面的車不停的在摁喇叭,他充耳不聞,有交警過來拍他的車窗,他視而不見。
整個人空洞的像一座空了的木偶,時間滴滴答答的流轉著,在他眼裡卻彷彿靜止了一般。
詭異的寧靜之中,他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根本不想聽,只微微側身把餘式微抱進了懷裡,兩隻手捂住她的耳朵,讓她不要聽,不要被吵醒。
可是對方很執著,他不接她就一直打,陳瀚東有些煩了,伸手想去把手機關掉,結果卻摁到了通話鍵。
電話剛一接通梅雨晴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陳瀚東,我是梅雨晴,我懷疑楊寂染對餘式微下了某種心理暗示,聽說你們回家了,最好趕快回醫院,如果一不小心觸動了那個心理暗示的話,她又會進入深度睡眠。趕快回來!!!”
聽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