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來的妒忌?再說,妻子嫉妒,才是在乎丈夫。”
“即便我身中蠱術,健康有損?”
“我乃醫者,可以傾盡一生,來為你調養身體。”
問到這裡,我突然有些再亦問不下去,醞釀了一番,我遂決定實話實言:“其實,有一事,我未曾告知於你。”
陸文航揚了揚眉:“哦?”
“其實,離開桐木堂之時,韓子湛曾留了一個字條給我。”
“是什麼字條?”
“是關於我身上所中蠱術的解法,其實,我身上的蠱術,已解。”
陸文航這才有了幾分驚訝之色:“……真的?”
“是真的。“我略略頷首道:“韓子湛將字條裹在錦帕之內給我,字條上面寫道,‘蠱術之事,無需憂心,以血養蠱,則以血解蠱,與君長絕,便可如願’,當時我不解其意,不過當你言及我的脈象有所變化之時,我方才明白,原來韓子湛已經替我解了蠱。在桐木堂裡,他之所以吻我,只是為了讓我服食他的血解蠱,雖然明白是以血解蠱,但是我卻一直不明白‘與君長絕’乃何意,不過,後來他決然自縊,我方才明然,原來如想解除此蠱,不僅要服食施蠱者的血,而且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施蠱者必須死去,如此,蠱術才能徹底解除。亦是想明白了這些,我方才知曉,緣何韓子湛一直都不曾替我解蠱,原來,消除我身上蠱術的代價,便是他的死亡。”
陸文航拍了拍我的肩,輕聲安慰我道:“……都過去了。”
“其實,我亦有一件事,不曾對你言講過。”片刻後,陸文航先主動開了口。
“何事?”
“關於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
“其實,我知曉你的生父是誰。”
我萬分驚訝:“連我生母都不能肯定的事情,你是如何知曉的?”
陸文航溫柔地望著我:“先帝病重之時,我曾診病於他,其間為了辨症,曾凍存過一些他的血液,後來,為你診病,我亦提取過你的血,所以,我曾拿著你們的血,找過善於分析血相之人。”
我的心房瞬即激越起來:“……結果呢?”
“血相分析的結果,你…並非先帝之女。”
知曉了這個結果,我突然又有些失落:“那這麼說,我亦是丁零人,我的生父竟亦是詹昱?”
陸文航點了點頭:“你的生父並不重要,我在乎的唯有你罷了。”
“你是何時知曉這個結果的?”
“你從丁零回來後不久便知道了。”
“那你為何一直不講?”
“其實,我仍然存了一些私心,所以才一直未講,我可以與明峻公平競爭,但是卻無法贏過皇上,故而才未講,畢竟皇上亦是喜歡你的,只是在知曉你的身世後,顧慮到你們可能存在血緣上的牽絆,才決定不再納你入後宮,如此境況,我若是講了,那麼有可能,我將會永遠失去你。”
我不禁覺得好笑:“原來,你是最狡猾的。”
自此之後,陸文航便與我定居在秦月山莊,只是秦磊,考慮到他的前途,我讓他去輔佐皇帝,畢竟男女有別,我不能一直將他留在身邊,再者,自陸文航去丁零前,將他推薦給皇帝所用後,皇帝便很是器重於他,知曉他不能言語,還特地尋找了能工巧匠制了可隨身攜帶的筆與紙給他,在皇帝身邊,他的前程大有可為。
果然,秦磊一到皇帝身邊,便得到了皇帝的重用,不僅一舉榮升他為自己的貼身侍衛,而且還另有恩賞,那就是考慮到他已到適婚之齡,遂將自己的貼身大宮女舒泓賜予他為妻。
因陸文航能夠製作可以解除瘴毒的解藥,所以我與陸文航並非是一直隱居於秦月山莊的,而是偶爾還會走出秦月山莊到天闕各地去遊覽賞景。
甚至,在我與陸文航成婚之前,還特地去拜訪了他的父母,那時候,陸燮已完全是一副閒散員外的模樣,見到我亦沒有過多的言辭,甚至,還與陸文航的母親一起為我們主了婚。
雖然我與陸文航完全脫離了權貴生活,但是,關於天闕的朝政及後宮訊息,每過一段時日,便會傳到我們這裡——
因為陳明峻消滅丁零,居功甚偉,遂被賜封為天闕史上唯一一位異姓王,極受皇帝重視,同時,在其受封之前,關於陳氏一族的一切,皆被洗雪,而且還把這一過程重新記錄入天闕史冊。
在陳明峻無限榮耀的同時,皇帝追封陳念娉為皇后,並立其子沈鉞為太子,而且皇帝此生,隻立了陳念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