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別想,你打不過人家,再說你自己看看,孫武帶著十幾個護衛呢,那都是靈武士啊,你連他身邊可能都靠不上去。”
楊東嘿嘿一笑:“老師,我自己肯定不行,但是,誰讓我有個無敵寰宇的老師呢,您只要小手那麼一勾,孫武就死得不能再死了,這一次我想請老師出手,給劉家好好玩次陰謀。”
“這個,老夫每次出手,靈魂之力總有些許損失,這很不好。”
“老師,您還打算不打算讓學生去神極殿了。”
“咦,這跟神極殿有什麼關係。”
“關係極大。莽山城內,劉家的勢力,一向與楊家平衡,但是楊家桑家已經勢成水火,現在的莽山城,等於是劉家加上桑氏,對我楊氏一族,雖然誰也不肯讓一家獨大的形勢出現,但是楊東的地位與危險,可以說更大一些,我想在臨走之前,將劉家的勢力打壓一下,也好走得安心。”
尊者心頭一動,想不到這小子的心思原來竟在這裡,深謀遠慮,而且心懷家族,楊東確實應該如此。
微一沉吟,尊老嘆氣說道:“也好,借老夫的手,將孫氏的怒火引到劉氏身上,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唉,那就讓老夫幫你一次吧。”
身為靈魂體的尊者,每次出手所使用的都是靈魂中的本源之力,對靈魂的耗損肯定極大,可是聽楊東這樣一說,這一次機會倒真是難得,也只能答應下來。
楊東藉著燈火,一直盯著那位孫武。
孫武在紅樓內,花天酒地一番,一直到深夜,才搖搖晃晃,酒氣沖天地出來,下人扶上了馬,向著東城的劉家返回。
這位紈絝大公子玩得開心,怎麼也想不到,就是百米之外,一道身影,慢慢地跟著這支十幾人的隊伍,一路走過了湖臺,出了柳巷,一路踏上小環山外側的馬路。
所謂馬路,是指馬車可以透過的大路。
時間已經是凌晨時分,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黑漆漆的路上,只有一行十幾個人默默前行著。
馬蹄踏在青石鋪就的路上,發出清脆地得得聲。
小環山下,樹木成萌,眼看就要繞過小環山了,忽然有人迎面向著馬隊走來。
來者明顯是個老者,一身粗黑的衣服,躬著身軀,走路也有些不穩,一身沖天的酒氣,看來是個夜歸的酒鬼。
護衛隊哪會放在心上,看他歪歪斜斜的樣子,反而指著大笑。
老者遠遠地看到馬隊,遲疑了下,就躬身讓到路邊,站在那裡,等著馬隊過去。只是喝得實在是多了些,站著也一直在晃。
眾人打馬從老者身邊而過,看著老頭滑稽的樣子,不禁哈哈大笑。
孫武一樣乘馬,當他的馬匹經過老者身邊時,老者忽然抬手向他指了指。
轟隆隆……
一道鋪天蓋地的威壓,一瞬間就轟了過去。
半條大路上的青石都紛紛崩裂,馬匹哀鳴著伏到了地上,眼睛鼻孔都噴出血來,劉家的武修們,更是一個個委頓不堪,眼前瞬間變成一個血紅的世界,一個個心膽欲裂,看著那個老者,慢慢地來到了孫武的馬前,將孫武一把拉下馬來,提到了眼皮子底下,輕聲說著什麼。
世界已經凝結了一般,萬物死寂,誰也不知道他在說著什麼,只看孫武那張臉,瞬間沒有了血色,又瞬間脹得通紅,眼睛裡一時暴怒,一時又全是哀求,老者顯然在笑,一直在笑,象見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孫武,看清楚了,你今天死在我楊東手中,下到地獄裡,找劉石算帳吧,是他把你坑了,不過你也活該,到莽山城裝什麼絕世高人呢,哼,死有餘辜的東西!”
說完,伸手將孫武的一隻高階納戒,從他淌血的手指上,拿下來,慢慢戴到自己手上,欣賞了下,老者就放他下來,抬手將他四肢從身軀上拉下來,再一掌掌地將他高大的身軀,直拍入青石路面,每一下拍擊,地面上的塵埃與碎石,都整齊地騰了起來,就連馬匹與一眾武修們,也一樣騰起身來,再落下。
這一擊的力量,就象一座山在起起落落。
片刻之後,老者放開手,轉身慢慢離開了。
直到看不到他那搖搖晃晃的身軀了,靈武修們一口氣才拼命喘了出來。
孫武死透了,滿臉的不甘。
清晨,孫武一夜未歸,早起的劉家人出來尋找,才找到了這群小環山下的靈武修們,馬匹已經死去,靈武修們重傷在身,一個個連站起來的能力都沒有,而他們的貴賓孫武,已經成了一棵人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