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說出來就不靈了!”炎洛捏了捏她的鼻子,眼中的憐愛更甚。
“可是我的願望只有說出來才能實現!”蘇瞳堅持,厚著臉皮搖著炎洛的手臂,“師父,你幫我實現好不好?”
炎洛無力地翻了一個白眼,總算是知道了——這個丫頭哪是許願,肯定又是有事想要求他。
“說吧。”無力地攤了攤手,炎洛看向她亮晶晶的大眼睛,等著她提出什麼啼笑皆非的問題。
“師父……”蘇瞳抿了抿唇,收住了臉上的笑容,吸了吸鼻子中的酸澀,哽咽著開口,“能不能……不要再當殺手了?”
她說到一半,她的眼淚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於是索性抱住炎洛的腰將臉都埋了下去,將眼淚鼻涕蹭在他的衣服上,掩飾著自己的狼狽。
“師父,我不想看到你的身上再有傷……”蘇瞳斷斷續續地開口,越說越難過,“我不想每次都擔驚受怕……師父,我們的錢夠了,我們隱退好不好?”
“傻丫頭……”他揉著她頭頂柔軟的碎髮,嘴角不由的噙上一抹苦澀。
“師父!”蘇瞳拿下他的手,蔥白的指尖摩挲著他掌心中的繭子,“以前我想變強大,就可以幫師父分憂,我當時只是想師父以後掌心不用這麼粗糙……但是我錯了,這麼多年,師父好辛苦,依舊這麼辛苦……不要當殺手了,好不好?”
“……好。”炎洛沉吟良久,這一次,終於答應了她的請求。
只是傻丫頭,你明不明白,殺手這個行業,不是說退出就能退出的!退出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死!一個殺手只有死了,才會在國際名單上除名,才會被世人遺忘。
除此之外,毫無方法。
然而,炎洛就是這麼答應下來,果然從那天以後,不再接任何任務,對於殺手聯盟的夥伴一律宣佈自己正在休養,需要暫時放鬆。
這樣的藉口,短時間用可以,但是時間長了,總會有人看出來,炎洛是想離開,是不想再幹了……
不想當殺手的殺手,留著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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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最後一個任務,可以特准你金盆洗手。”
這是聯盟發過來的任務扉頁上,用大字標出來的一句話。炎洛猶豫了良久,終於皺眉接了下來。
做完這個,他就帶著蘇瞳離開。
屆時,他會再告訴她——他的真名,叫做炎洛!他愛她,一開始就愛,一開始……就想讓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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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任務那天,蘇瞳負責催眠場外的人。
一大早,她就穿上了一身校服,打扮成一個高中生的模樣,手中拿著一把口琴,打算在吹琴的時候,催眠掉守衛,確保炎洛能夠順利進入……
而炎洛卻一大早就開始心神不寧,恍恍惚惚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的茶几發呆。
“師父,完成這個任務就走嗎?我們先去哪裡啊?”蘇瞳從房間中伸出一個頭來,問了一聲,又繼續縮回去,忙著整理行李。
真是比旅遊還興奮!
以後師父不是殺手,就能天南地北地玩了,而且再也不用擔心有危險了!
相依為命,浪跡天涯,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幸福了。
“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炎洛笑了笑,扯了扯嘴角,儘量不讓自己的表面上表現出什麼來——他的心口堵得慌,但是……又說不明白這種不安到底怎麼解脫。
他知道終有天,他會放手,但是他真的好像貪心一次,扭轉乾坤。
“那我們先去……”蘇瞳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興奮地報著世界各地景點的名字,連她自己都不會知道,這些,都是她這輩子永遠到不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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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似乎進行得相當順利,兩人有良好的搭配默契——蘇瞳正好在目標建築物面前“路過”,中學生的打扮,吹著簡單的口琴,讓守衛在完全沒有防範的情況下,全部栽了下去……
她朝著暗處的炎洛使了一個眼色,炎洛便朝她點了點頭,潛入了房子中。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人物,本身就是一個局;所謂的僱主,僱傭了他,真正想殺的人,也是他。陰狠的計劃,讓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