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拉開了老伯的手。
“老伯,給您,您也該回家了,別在這兒露宿了。”承業說完,從衣兜裡掏出一打錢,遞給老人。
“錢,錢,你們就知道錢!”老人說完,將手中的鈔票向著無垠的夜空盡力拋灑,一張張百元紅鈔在夜空中恣意飄舞,然後無聲地落在附近的溝渠土路上。
後邊雙排座上的兩名工人已經下車,迅速抬起金星,放到鋪著棉被的雙排座車廂裡。
“走吧。”採萱走上前,拉起茫然的承業,走向自己的車子。
“殺人犯!有兩個臭錢就隨便殺人!”老人淒厲的呼喊在茫茫夜空中迴盪著,分外蒼涼。
採萱和承業坐在車裡,百感交集。
兩人都任憑淚水肆意流淌,默然無語。
第二天,二十多個年輕人抬著一口大紅松木棺材,走上了興德市南山的一個山坡,那是採萱為金星準備的墓地。
當年叱吒風雲,風流倜儻的楊金星,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長眠在了這塊土地上。
填完最後一鍬土,承業走到採萱面前,輕聲說道:“採萱,走吧,這個地方不錯,很安靜。”
採萱一語不發,默默地看著那個隆起的黃土堆,淚水悄然滑落。
承業站在採萱面前,面色沉靜,寂然無語。
三個月後,華晟集團正式解散,承業的財產處理完畢。
連同股票所得、轉賣資金等所有款項,承業賬下還有六十八億元。
分廠和外貿企業全由員管理人員買斷,當然,承業不會釘是釘鉚是鉚地收取他們的購買資金的,每個分廠及其他企業都有一億乃至幾億的富餘。
十一月,承業和欣欣一起去了澳大利亞。
第二年三月,承業和欣欣回國,在北京西北處的京蒙交界處找到了一片荒蕪的原野。
“這裡要栽上防護林,裡邊可以栽植桃花,在那個湖邊,可以蓋一棟別墅,那片土壤肥沃的區域可以搞一個生態園……”承業聘請的那位北京大學的專家指著這篇片無垠的曠野,興奮不已。
“我當時看中的就是這面湖泊,晶瑩得像一塊鏡子,還有,這裡的山巒坡度平緩,極富曲線美,而這片原野又是這樣遼闊,看著就豁亮……”承業也異常高興,指著遠處的山巒和近處的湖泊說道。
“國外有農場主,莊園主,你這裡建成之後,你自己就是這裡的莊園主了。”專家見承業如此高興,和承業開著玩笑。
“那時,我將邀請我的那些朋友來這裡散散心,養養神,整天憋在城市的鴿子籠裡,真是太憋氣了。”承業撫著專家的背,笑著說道。
“是啊,人,不應該**太盛,牢騷太多,古人說得好,‘淡泊寧靜’嘛。”承業和專家邊走邊談,來到承業的車前。
“你看,那夕陽多美!”就在承業開車門的一剎那間,承業看見了映在車窗上的夕陽,便轉過身子,向西邊望去。
西邊的天空上,飄著幾朵被夕陽染紅的彩雲,彩雲上方,一輪火紅的太陽正緩緩西墜,而承接他的,正是那些紫色的山巒。
“是啊,太美了!”專家目光炯炯,看著西邊的太陽驚奇不已。
“以後,城裡住煩了,來這裡看看夕陽,絕對是一會是你爽心悅目的。”承業說完,依依不捨地鑽進車裡,和專家一起離開了那塊廣袤的土地。
三年之後,這裡就會變成一個絕美的桃花園,承業一邊開車一邊憧憬著。
三年裡,承業一直吃住在那裡,和那些淳樸的種樹百姓一起挖樹坑,磊壩堰,和那些開朗的建築工人一起運水泥,切鋼筋……。體驗著勞動的快樂。
承業的別墅終於建成了,承業給他取了個名字,叫靜怡山莊。
“承業,你看,你的臉曬黑了,手磨糙了,何必這樣呢?”欣欣拿起承業的手,心疼地說道。
“可是我的肌肉更硬實了,肩膀更有力了,還有,你沒覺得,我晚上更強了嗎?”承業將雙手搭在欣欣的肩膀上,看著欣欣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柔聲說道。
“你呀,就是玩性不改。”欣欣用手拂了一下承業的臉腮,歡快地跑向湖邊。
那年春天,山上田野裡的千畝桃花競相爭豔,人們驚奇地發現,這裡的桃花顏色鮮豔,而且花朵都是復瓣,看上去妖冶豔麗,醉人心脾。
這些桃樹苗都是承業從以色列空運回來的,那裡有一個世界苗圃基地,那裡的樹種都是世界上最好的,無論是葡萄還是桃李。
承業的這塊土地被稱為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