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投向自己,立刻目光噴火,大聲質問道。
欣欣現在才明白,來人是承業的妻子芳蕤,前天,在自己家裡,承業曾經簡短地描述過自己與妻子芳蕤之間若即若離的無奈關係。
“我是承業的老婆,本來想伺候伺候他,可看來我是多餘啊!大哥,承業現在咋樣?還有事沒事?”芳蕤又掃視了一圈,最後盯著承澤說道。
“我也剛到,都是這位女士幫忙照料,據說已無大礙,沒什麼事了。”承澤本想馬上見到承業,可幾個女人卻在這裡鬥開了嘴,自己脫不了身。
“哎,看來蒼天也不糊塗,還能給胡作非為喪盡天良者以懲戒,可有時還是仁慈了點兒,懲戒力度還不夠!”芳蕤聽完承澤的回答,大失所望,嘆了口氣,惡狠狠地說道。
很顯然,她是來看承業死沒死,如果承業真的出了意外,幾十億家產的爭奪便會迅速開始。可聽說承業生命無虞,竟然那樣毫無掩飾地表達出了自己的失望,而且又那樣直白地說出了這樣的狠話,直接詛咒起來。
“沒想到啊,你竟然如此歹毒!如此……”欣欣怒視著芳蕤,想不出更合適的詞語表達此刻的憤怒。
“呵呵,看來你們倆早就鬼混到一起了,你愛他啥?愛他的家產還是愛他的床上功夫?或是愛他每次給你幾百塊錢?我想多數是後者,看得出你就是個賣身的賤貨!”芳蕤向前一步,目光噴火,口如利刃,愈加狠毒地惡罵起來。
欣欣忍無可忍,伸出手掌,照著芳蕤的臉狠狠地了過去。
“人已成那樣,你卻在這裡大放厥詞,真沒想到你會殘忍到這種程度,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欣欣說著,再次舉起了手臂。
芳蕤絕沒想到,欣欣敢對自己動手,所以,別看她總往前湊,她只是想在氣勢上壓倒欣欣,並無防備。這一巴掌,力道夠足,把芳蕤打得眼冒金星,疼痛難忍。
“臭婊子,你敢打我?”捂住臉低頭呆了一會兒,芳蕤一下暴跳起來,向著欣欣衝了過來。
欣欣比芳蕤微高稍胖,並不懼怕,伸出手和芳蕤抓在一起。
旁邊已經圍上來幾個人,兩位值班醫生也迅速跑出來,厲聲制止道:“怎麼這樣?到這裡打架?!要打去外邊,病人和家屬要休息!真沒教養!”
承澤頗覺無顏,羞憤難當,也大聲制止道:“都放手,芳蕤,人傷成那樣,你不聞不問,卻到這裡找事挑事來了,我看你真是!”承澤氣得說不出話,不知說什麼好。
芳蕤與承業的關係承業並沒和哥哥說過多少,承澤還以為芳蕤和承業住在一起,可看到芳蕤的話語言談,頓感憤怒。看來她不是出於關心而來伺候承業的,而是以為承業喪身爭奪家產的,而且竟然對承業如此百般詛咒。所以,承澤對芳蕤早已氣憤填膺,真沒想到天下竟有這樣惡毒的女人。
承澤的老婆站在一旁,不動聲色,承業的生命保住了,她大感失望,她之所以在大雪之夜和承澤一起來,就是怕承澤心慈面軟,過於窩囊,路上,她不停地合計,萬一承業命歸西天,這筆幾十億的家產非她和承澤莫屬,別人休想染指。她甚至想到了這筆家產如何支配,華晟集團以後怎麼經營等具體問題了。
可到這裡一看,她大失所望,承業竟然活了過來,而且身邊又多了個妖豔的女人。
正在失落無聊之際,兩個女子動口動手大戰起來,她頓感興奮,看看兩個女子大打出手,也是不錯,所以,她表面上故作平靜,心裡卻異常興奮,希望兩人大戰升級,最好動刀動槍,打得越狠越過癮,誰傷了誰她不管,她只要看個熱鬧。
承澤本想讓老婆動手拉開,可見老婆無動於衷,只得自己伸出手,拽住芳蕤的手臂往一邊拉。
“臭流氓,少碰我!嫌你們李家人的手髒!”芳蕤又對著承澤,大聲怒罵。
這是承澤有生以來聽到過的最狠的話語,他覺得受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侮辱,本想發作,可還是張了張口忍了下去。
還說什麼呢?遇到這樣的女人。
芳蕤見承澤也偏向欣欣,知道自己在這裡佔不了上風,只會吃虧,便放開欣欣,對承澤大罵一句之後,整了整被欣欣扯亂了的頭髮,準備離開。
忽然覺得脖頸生疼,拿出鏡子一照,脖子上已經留下了幾條血痕,便惡狠狠地說道:“小淫婦,你等著!”說完,揚長而去。
欣欣停了手,也覺得臉腮火辣辣地疼,知道自己臉上也掛了彩,走到走廊邊防火栓的鏡子一照,自己臉上也留下了一道血印。
她拿出紙巾,慢慢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