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挖。
“就六百萬,真沒了,都給你,行吧,兄弟?”袁志成一聽廣宇很在乎數字的多少,以為有門兒,趕忙說道。
“你給我一千萬我也不會放過你,別幻想了。”廣宇已經把坑挖了一尺多深,袁志成愈發恐懼。
親眼看著自己即將躺進去的墓穴越來越深,一定是非常恐懼的,廣宇暗暗想道。
“行了,你罪有應得,該走了!”廣宇走到袁志成面前,瞪著眼睛,狠狠地說道。
“得了,兄弟,你就這樣不通人性,你這樣不怕警察抓你?”袁志成知道自己的生命真要走到盡頭了,便著膽子,對廣宇說道。
“人性?你還和我講人性?在辦公室裡,你脫人衣服,強暴他人,你還配講人性?你這樣的蛀蟲離開這個世界,只能令人快意,而你的存在,是別人的痛苦。”廣宇說著,抓住了袁志成的脖領。
夜色一派寧靜,繁星在天空眨著好奇的眼睛,彷彿在看著廣宇和袁志成之間發生的故事。
“行了,色魔,到地獄裡享受鋸刑磨刑去吧!”廣宇說著,伸出右拳。
“兄弟,只要你讓我走,我給你六百萬,還有兩套房子,行吧,兄弟,你好好想想,這些錢你幾輩子都掙不來啊。”袁志成邊哭邊說,幾乎癱到在地。
“你越提錢我越憤怒,這些都是百姓的錢啊!”此刻,廣宇彷彿覺得自己是公正的法官,而袁志成是他正審判的罪犯。
“別膩歪了,走吧!”廣宇說完,一拳打下去,擊在袁志成的肋下。
袁志成一口氣上不來,捂著肚子窩倒在地上。
廣宇運足力氣,抬起穿著皮鞋的大腳,一下踏了下去。
就像小時候不小心踩到一一隻小雞仔,廣宇感到了腳下喉骨碎裂的聲音。
袁志成喉嚨裡咕嚕了幾聲,便沒了動靜。
廣宇彎下腰去,將袁志成的屍體拖到剛才挖好的土坑邊,一腳踢了下去。
不到五分鐘,袁志成便長眠這裡了。
廣宇沒有絲毫的恐懼,有的是一種從未得到的快意,貞秀,現在,你可以安心上班了,廣宇看了看漫天繁星,溫柔地說道。
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異常,廣宇啟動車子,順著原來的路駛向了公路,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走到半路,廣宇的手機響了起來。
“侯所,快回來吧,出事了。”牛剛在電話裡大聲說道。
“怎麼?”廣宇心中一驚,心想,什麼事呢?難道是今晚的抓捕出了問題。
“王安死了。”牛剛在電話裡急促地說道。
“什麼?怎麼弄的?”廣宇心中一驚,急切地問道。
“今晚去抓賭時,一個賭徒紮了王安一刀,正紮在心臟上,沒幾分鐘就死了。”牛剛簡單介紹著,催促廣宇趕快回去。
“好,我這就到。”廣宇心中暗暗叫苦,心想,這下完了。
廣宇到現場時,寧局和孫局以及其他幾個所得所長也已到了,正圍著王安的屍體議論著。
“侯所,你去哪了?這麼大的行動竟然讓別人帶隊,你也真放心!”廣宇剛到,寧局就對著廣宇大嚷道。
“是啊,侯所,這麼大的事,你得跟著,你看,王安,多好的同志啊,才二十四歲。”孫局也走到廣宇面前,低聲指責著。
“對不起,我實在有事,又不想錯過這次行動機會。”廣宇知道,此刻,說什麼都是多餘。
王安靜靜地躺在一副擔架上,雙眼緊閉,左胸上,是一個一寸多長的傷口,警服已被刺破,警號牌上已經被塗得鮮紅,一個警號都看不見了。
王安去年從省公安學校畢業,為人老實,勤苦肯幹,廣宇一直覺得,自己的這個所裡,只有兩個人比較像樣,一個是牛剛,另一個就是王安。
“王安兄弟,對不住啊!”廣宇狠狠地擂著自己的頭,低聲痛哭。
“好了,我們已經通知死者家屬了,你好好想想怎麼接待人家,另外,趕忙寫一份事情前後經過材料,局裡準備上報為烈士,並榮立特等功。”寧局看著廣宇,沒好氣地說,現在,他對廣宇的印象可是越來越壞了。
“好的,寧局,我這個所長就到此為止吧,我實在幹不下去了。”廣宇想辭職,因為出了這麼大的事,不辭職也得被拿下。
“怎麼,出事了想一推二六五,太便宜了吧?”寧局哼了一聲,反問廣宇。
“寧局,孫局,我無能無德,讓同志們跟著受苦甚至犧牲,這樣我也沒法帶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