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捆著,飛不起來,還總受人白眼,真憋氣啊!”廣宇吃著剛端上來的冷盤,埋怨中充滿憤怒。
“不能急,慢慢來,適應了就好了。”金星看著廣宇,耐心地勸慰道。
“可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現在,我就想把案件真相查出來,可現在局裡卻讓我收手了,金星,難道華晟的威勢真的那樣大?”廣宇看著金星,不解地問。
“是啊,這些年李承業和新聞媒體以及政府官員過從甚密,幾乎每週都要有華晟的通訊報道,官員們對華晟也是敬佩有加,這些年,華晟也真沒少給政府交稅……這個李承業是很有心計的。”金星舉起酒杯,呷了一口酒後拉著長音說著。
“看來,他做的這一切已經見效了。現在,扳倒他真那麼難嗎?”廣宇皺著眉頭,想起自己鐵證已經在手,局裡卻讓自己止步,廣宇心裡就愈發憋悶。
“說難也不難,看你咋辦了,一是你別聽市局的意見,直接去省檢察院要求立案偵查,可這樣一來,你在興德的政治生命就宣告結束;二是你暗中聽從局裡建議,實際上繼續蒐集證據,等待時機。”金星往前探了探身子,低聲說道。
“那你認為我該怎麼辦?”廣宇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麻煩,便往前傾了傾身子,低聲問道。
“還用說,當然是第二種了。廣宇,我可不消你為了圖一時之快解一時之氣而影響前途,李承業可不像灤水那些小混混那樣魯莽二虎好對付,想扳倒他得放長線,用持久戰的方法,尋找時機,擇時下手。”金星說著,端起酒杯,把晶瑩缽杯內殷紅的酒液傾入嘴裡。
“可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啊!不僅僅是對李承業,還有劉希孟那個小人,從我到這時起總在看我的笑話,這樣一耽擱他更看笑話了。”廣宇又斟滿一杯,氣呼呼地說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廣宇,官場混了這麼些年,連這都忘了。”金星把一隻拳頭大小的螃蟹遞到廣宇手裡,輕聲責備著。
“說實話,我真想把這個大案破了,破得讓人無懈可擊,也給劉希孟看看,爭爭這口氣!”廣宇掰下一直螃蟹腿,狠狠地說道。
“和那等小人治氣值得嘛,廣宇,聽我的話,先回去把轄區內的一些小的事情辦好,整頓一下所裡作風,局裡這頭少過來參與,人家為啥讓你當局長掛所長,明擺著讓你少抓警風警紀,現在,警風督查這一塊哪裡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較真哪有完,你看看,現在哪個所長沒有小老婆,哪個局長沒有幾個情人?所以,你不必較真,局裡這頭,興德市區這一塊自有別人,你這樣鋒芒畢露,甚至越俎代庖,別人看著能舒服嗎?”金星侃侃而談,一口氣說了很多。
“哦,是這樣。”廣宇皺著眉頭,似懂非懂。
“咱不能剛進來就離開,那樣灰溜溜走掉劉希孟等人豈不更加看笑話,記住,廣宇,那號人有人收拾他,他不就是那個西城直轄區的派出所所長嘛。”金星心中忽然有一個新的計劃,不過,他現在還不能和廣宇說。
“是他,太傲氣太牛x了,上次咱在這裡喝酒時,他給就我拍了照,還配了一首打油詩,還給局長等人發了若干張,就想置我於死地,我們倆吵了好幾回了。”廣宇喝下一大口,氣憤地說。
“沒事,廣宇,記住,一定要忍氣吞聲,用不了多久,就有人收拾他了。”金星端起酒杯,和廣宇撞完杯之後一飲而盡。
“好了,金星,在官場,我是外行,沒有你的分析,我真不知咋辦了。”廣宇說完,站起身來。
“廣宇,老婆過來了嗎?自己一人不寂寞嗎?”金星站起身,曖昧地笑著。
“沒有,她不過來,這裡離灤水也不遠。”廣宇笑笑,故作迷惑地說著。
“遠水解不了近渴啊!想瀉火了,去找我,我領你去一個地方,那裡的女子個頂個漂亮。”金星說著,也站起身來。
“不了,以後再說,連喝酒都有人跟蹤,更何況幹那事了。”廣宇嘆了口氣,往門外走去。
“那個地方絕對沒問題,外人進不了的。”金星指的是國權和鳳金的洗浴城,那裡,一般都是熟客和熟客帶去的新客,有人嚴格把門,一般人是進不去的。
“好,改日,金星,謝謝了!”廣宇從心裡感激金星,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芥蒂已經徹底消解,此刻,在廣宇心中,金星仍是那個熱情聰明有本事的幹練男子,廣宇不由的想起兩人在灤水的崢嶸歲月,可他沒有說出來。
“看看有沒有給你拍照的。”走出聚賢樓大門,已是晚上九點多,金星抬頭看了看迷濛的夜空,笑著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