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肩頭被淚水浸溼,夏菲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入耳中:“他怎麼可以不信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夏瀲反手摟住夏菲搖搖欲墜的身子,低聲勸慰道:“阿姐,這只是個誤會,姐夫他只是一時鑽了牛角尖。那天,你不見了,姐夫急的到處找你,找到家裡去的時候,連我都被嚇到了,這麼多年來,我是第一次見到姐夫那樣著急的模樣。姐姐,我知道你心裡委屈,只是這樣子只會叫你和姐夫都難受,不如你們都先靜一靜,等冷靜下來,再好好談一談,事情總會有轉機的。”
夏菲沒有說話,夏瀲也不知道她聽進去了多少,好在陳穎端了蓮子羹過來的時候,夏菲聽夏瀲的話吃了一碗。夏瀲這才鬆了口氣,原本她怕夏菲轉不過彎來,連用音魅直接洗掉她一段記憶的法子都想過,好在沒有走到這一步。
夏菲神色看上去依然不好,但總算願意說話了,她不可能叫妹妹就這麼留在鎮上陪她,夏瀲家裡還有個年幼的孩子,好歹勸著夏瀲放心,帶著蘇小雨離開了。夏瀲到底放不下姐姐,離開之前還叮囑陳穎,姐姐若有什麼不對,就去西山村找她。
夏瀲明白夏菲為何如此受傷,她一個弱女子,這些年帶著夏瀲並不容易,尤其當初她帶著夏瀲千辛萬苦來到這裡的時候。那時夏瀲還小,夏菲也不過十幾歲的年紀,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卻被最親近的丈夫一句話就完全否定,夏瀲想不出,若是蘇墨這樣對她,她會如何,更不知該如何幫姐姐度過這一個坎。
夏瀲知道姐姐姐夫的事急不來,只得將這件事暫且放在一邊,夏菲這麼多年都好好的過來了,夏瀲不覺得這件事會叫她崩潰,讓她靜一靜,自然就想通了,至於其他的,就得看他們夫妻的緣分了。
蘇小雨今天到鎮上來是來買做喜餅的材料的,按照南方的習俗,嫁女兒不在家裡正式擺宴,只簡單的擺幾桌席面宴請親厚的親友,同時給鄉里和鄰居家送喜餅。喜餅代表著好意頭,收到喜餅的人家都會高興,而辦喜事的也會盡心準備喜餅,蘇小雨的婚禮婚事定在臘月十五,臘月間東西不好買,因此蘇大樹才叫蘇小雨提前請夏瀲幫著準備。
第二十九章 一起打架
夏瀲如今年紀也不大,但蘇月成親是她幫著操辦的,也算有些經驗,況且鎮上也熟悉,熟門熟路的領著蘇小雨去雜貨鋪買東西。蘇小雨被雜貨店和氣的大叔調侃了幾句,俏臉微紅的跟著夏瀲出來,只覺得大家都在看她,恨不得立刻回家去。夏瀲知道她害羞,也不戳穿,領著她去找回村的牛車,買的東西多,她們兩個人自然是扛不回去的。
兩人找到了牛車,卻聽得趕車的大叔說要等一等在鎮上讀書的孫子,夏瀲便將東西放下,拎著蘇小雨去逛街。蘇小雨的婚事定下來,夏瀲就想買點東西送給她,一直沒有機會,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給她挑點東西。
夏瀲原想過給蘇小雨繡一個床帳,但她的婚事定得急,最近又有許多事,想著蘇小雨以後嫁到楊家,也該有兩樣首飾才好,就帶著她去挑首飾。蘇墨原本要隱藏著身份,家裡過得也就是村子裡的中等水平,如今分了家,他的身份又原原本本的對夏瀲說了,便也沒有藏著掖著過苦日子的打算,雖說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但吃的穿的,卻沒有虧待自己。用蘇墨的話說,他辛辛苦苦費神費力的,還要過苦日子,未免也太憋屈了。而村裡人雖然察覺了一些,但似乎所有人都覺得蘇墨跟他們原就是不一樣的,連長舌的婦人都不曾傳出過什麼話。
慶祥銀樓是鎮上的老字號了,不管是首飾的品質還是銀樓的信譽,都沒得挑,因此夏瀲想都沒想就直接帶著蘇小雨往慶祥銀樓去。遠遠地就看到銀樓前面圍了一群人,夏瀲有些奇怪,還當是銀樓突然做什麼活動,領著蘇小雨過去,才發現一名二十歲出頭的男子在銀樓前面,手裡拿著銅板往路過的行人手裡塞,口中模模糊糊的說著話。
夏瀲皺起眉頭,向身邊拎著籃子的婦人問道:“這位嬸子,這是怎麼了?”
那婦人嘆了口氣,道:“哎,可憐啊,不就是楊家那個痴兒嗎?拿了錢送人,勸都勸不住,再這樣下去,多厚的家底都吃不住啊!”
夏瀲下意識的看向蘇小雨,卻見蘇小雨望著楊靖的目光帶著憐惜。夏瀲聽力好,旁人聽不大清楚楊靖口中的話,她卻聽得分明,那楊靖一直在說:“我給你錢,你放了姐姐吧!”這下,她似乎有些明白,黃夫人跟兩個一母同胞的兄弟不甚親近,卻十分憐惜楊靖的原因了,想來這其中也有些故事。
“小雨,要過去看看嗎?”夏瀲問道。
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