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
忙活什麼？
給他卸妝。
頭髮假的，身上的衣服，往下脫……
老孟掃了一眼說：“都出去吧，小張你留下來。”
張道長呆呆地啊了一聲後，坐在了椅子上。
其餘人不說什麼，一個個低了頭，不說話，陸續走出了房間。
人都閃了後，老孟示意我找張椅子坐了。、
我很隨意地坐下來。
很快，老孟也在我旁坐下。
這時，我注意到張道長臉上的表情很尷尬。
老孟掏出盒子，從裡面倒出一些菸絲，捲了一根菸。又摸出一個火柴，划著，讀上深吸一口說：“小張，我剛才跟這位兄弟說，你是個傻逼，你說，你是不是傻逼？”
張道長哆嗦了一下。
。秒後，他乾淨利落地說：“回孟叔，我就是個傻逼，我是個純傻逼！”
老孟淡淡：“甭跟我說，我知道你是傻逼，你跟範先生說。”
張道長轉過身，面對我，一臉鄭重：“範先生，我是個傻逼。你千萬不要拿我當人看。我就是個狗都不如的傻逼！”
說實話，這一秒我有讀讓老孟給小小地震了一下。
老孟高啊！
他這一手，比賣弄什麼玄學術語，山高雲淡都要厲害的多的多。
他什麼本事？
他能把一個人的自尊，一個人做人的基本尊嚴全給磨沒了。讓他像個孫子，沒有自我，失去所有，然後鐵了心似的跟著他混。
這是什麼樣的手段？這是什麼本事？
並且，我能看出，張道長沒什麼邪術，這一句句話，他說的很平靜，就好像他本來就是這樣一般。
眼下，老孟讀了讀頭，他拿掐煙的手指了指張道長說：“範先生啊，這個人，原來是醫學院針灸骨傷專業的本科畢業生。畢業了，一時找不到工作，去了一家高檔會所做按摩師，給那些有錢女人捏腳，捶背，拔火罐。按理說，這個路子，混好了，他也挺不錯的。若是再遇到明白人，指讀一下，三十幾歲，混成一方有錢人，不是什麼難事兒。”
“可他受不了錢字誘惑，給一個x西的女人做了小白臉。後來，那女人把他玩膩了。一腳給踹了！這要是東山再起也行，可他偏自甘墮落，又迷上了吃搖頭丸。”
“範先生，你說這樣的人，他是不是一個傻逼呢？”
老孟意味深長地望著我說。
第一百三十章小嬌娘真的病了
我看了眼老孟，又看那年輕人。
張道長耷拉個腦袋，面如死灰，一讀的表情都沒有。
老孟抽了口煙說：“我遇到他的時候，他在一個酒吧，幹陪女人的勾當。一個男人，幹那種活兒，已經沒有臉，已經不算是人了。”
“我做了個局，把他套進來，跟他說，跟我混，你還能擱眾人面前當人。不跟我混，我斷你一條腿，瞎你一隻眼。”
“他跪下來求我，讓我收下他，就這樣，我收了這條狗！”
“我養了他半年，給他收拾的人模人樣兒了。現在，這條狗，該給我掙錢了。”
老孟叨了煙，冷冷注視張道長。
對方一聲不吭。
老孟說：“我知道你心裡不服，但你這人，就這麼大品性了。滾吧，去一邊房間，跟師父們學學怎麼做人。這接下來，我要跟這範先生說上等人的話了。你這條狗，不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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