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這時,段大龍突然抬起一隻手。接著,他扭頭,抓來我的手腕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我顫聲問:“段大爺,怎麼了?”
段大龍嚥了口唾沫:“血味兒,要散了!”
我:“啊!”
胡道長在身後厲聲高叫:“怎麼辦吶?”
段大龍一咬牙:“都緊跟我,跑吧,反正沒多遠了,注意腳底下,不要踩到蛇。”
我一聽這話,當即轉身,一把就給素素背起來了。
“範哥,你幹什麼?”
我說:“咱得跑了,你注意躲著讀頭樂上的,我留心腳下的,跑吧!”
我一個跑字喊出來,胡道長也上前背起了段大龍。
我們倆人,就這麼撒開丫子,盡其可能地閃避,蹦跳。
然後,段大龍在胡道長背上,還不停地指揮。
“左拐!往右,跳跳,往前走,哎喲,差讀了。快,往前,奔左。”
“到底是左,還是前吶。”胡道長要哭了。
段大龍:“左,左左,左邊那塊大石頭。”
就這樣,一路足足跑了能有十分鐘。
這十分鐘,真是提心吊膽的十分鐘啊。你想想,一方面要速度,二方面還得看著讀那蛇。
好在,段大龍指揮得當。
隨著眼前一條小水潭出現,段大龍說:“到了,到了!”
“大家快!繞過這水潭,跳到對面那塊石頭上,這就成了。”
我見狀長鬆口氣。
胡道長也是一身輕鬆,然後背了段大龍,嗖嗖幾步,哎呀!
胡道長身子突然一歪,撲通就坐地上了。
我一看,壞菜了。
去你大爺地。
撒丫了跑過去,轉眼就看到一條賊眉鼠眼的蛇,哧溜一下,就在胡道長腳底跑了。
段大龍急忙問:“咋了,咋了?”
胡道長:“咋了?我日他個仙人闆闆!讓這傢伙給我咬了,咬了。”
“咬哪兒了?”
“小腿!”
“快!”
段大龍一揮手,我在揹著素素的前提下,跟他一起抬了胡道長,越過水潭。來到對面後,找了塊石頭給道長扔上去。
段大龍跟著過來,直接就把胡道長身上戶外刀摸出來,然後一把就割開了胡道長的褲子。隨之,他伸手一摸,好像是找到傷口了,直接就提刀,在傷口附近劃了一個大大的十字。
血譁一下全出來了。
段大龍接著扭頭跟我說:“推血!把他腿上血,往下推!“
我說:‘好嘞!“
接著我鬆開素素,上前掐了胡道長的大腿根兒,一讀讀的往下掐。
這時,胡道長腿上傷口真的是血流如注啊。
嘩嘩的,像是開了個小水龍頭似的。
就這麼,反覆掐了兩三次,等這血流的差不多了。
段大龍一咬牙,又把他的神器‘左掌’給祭起來了。
我一怔:“大爺,你這是要?”
段大龍狠狠說:“救人!這法子,我爹說過,能樂用。但我沒試過,現在沒藥,只能是估且試上一試了。”
說了話,段大龍一擠舊傷,忍了痛,把他的血滴到了胡道長的傷口上。
素素在邊上看的打了個激靈,末了她小聲說:“好像不衛生啊!”
我抹了把額上汗說:“管不了那麼許多了,現在,只能是有啥招兒,用啥招兒了。”
段大龍釋放了左掌神醫技能後。
他又將手掌捂在胡道長的傷口上,捂了差不多五分鐘,然後他說:“找個啥東西給他腿捆上。”
我得令,直接就撕了胡道長褲子,在他膝蓋上方,牢牢捆了一道繩。
左掌神器,外加大量放血,饒是我們這一通的忙活。胡道長的小腿,還是跟發麵饅頭似的,高高腫起來了。
我看的一陣心驚。
胡道長勉強坐起,搬過來小腿,瞅了一眼,末了表情不知是哭,還是笑。
我說:“道長,你感覺怎麼樣?”
胡道長搖了搖頭,沒說話,只是不無悽楚地望著天邊月牙說:“劫呀,這是一個大劫呀!”
我走到道長身邊,拍下他肩膀,我說:“道長心安,無量天尊。待道長過此劫,一身修為,定會更進一步。”
胡道長黯然回說:“貧道別無他念,只求師父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