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燒臘,又要了幾瓶啤酒。
兩杯酒下肚,我一問,就把這兩人因何到香港的細節,給問出來了。
那天在廬山,馮教授現身的時候,兩人就跑了。
後來,他們在山轉悠了兩天,餓的頭昏眼花。正好,遇見保護區的人巡山。他倆謊稱是遊客,上山迷路了。保護區的人就把這二人給送下山了。
兩人到了江。
境地極是悽慘吶!
可以說是,要錢沒錢,要啥沒啥。不僅如此。偏偏老莫還受了風寒生病了。
龍大師絕望之際,想要往求助站走了,偏這個時候,有人開車當他們面兒,扔下了一個包兒。
那會兒,倆人正坐馬路牙子上犯愁呢。冷不丁,這一個包扔下來,兩人愣半天這才敢撿。
撿起後,包裡有一封信,另外還有兩萬塊錢的現金。
信上寫的是,某位高人見到他們落難,於心不忍,於是雪送炭撳了兩萬塊給他們。另外,信高人說了,大陸已經不適合這兩人發展。他強烈建議兩人到香港。並且,到了香港,還一定要在廟街擺一個卦攤。這樣安排下來,就會遇見命的貴人降臨。
老莫的病當時就好了……島盡布技。
按龍大師說,唰一下子,一身汗出來,嗷一嗓子叫了一聲,立馬就好了。
老莫說,這是真高人來指讀了。因為,香港就是他的福地!
於是,這二人撳了兩萬塊,從江,殺到深圳羅湖口岸。到了深圳,老莫打了一通電話,找到了一個他在香港的朋友。後又在對方安排下,兩人跟一籠子雞,混到了香港!
“雞?”我問了一句:“什麼雞?”
龍大師喝了一口酒,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兒說:“走地雞!就是吃的小雞兒。你想不出哇,那個味兒……我到了香港,洗了一週的澡,我聞啥還都有股雞屎味兒呢。”
我聽了也是深感同情。
這倆人太不容易了……
“那你現在住哪兒啊?”我關切問。
龍大師說:“看到那個首飾店沒有,我在他門口出攤,白天賺的錢,他撳七,我撳三,晚上,我還得上他那個樓樂上,給他看家。”
“就這樣!還不供吃,吃飯,還得我自個兒解決。你說,這香港人要是好忽悠也行,大爺地,我不會講香港話呀,另外,這港人太精了,難忽悠,實話跟你說吧!”
龍大師重重放下了杯子說:“我已經一天半沒吃飯了!”
我一聽這話,馬上扭頭對服務員說:“快,煲仔飯,臘味的!”
叫過了東西,我問龍大師:“你說,你怎麼不早說呀,還有……高人不是給你們撳了兩萬嗎?錢呢?”
龍大師咬了下牙說:“花了幾千,還有一萬多,全在姓莫的那傢伙手裡攥著呢,昨兒他說要把這一萬多換成四十萬。這不,一直也沒個信兒,我估摸,這是揣錢跑了。媽蛋!這姓莫的,讓我遇見他,我非弄死他不可。”
我給龍大師倒了杯酒:“龍叔啊,既然已經這樣子了,就不要說狠話了。這樣,我這裡呢……”
我翻了翻口袋,在裡面找出來一千港幣遞給他說:“我身上現金也不多,你先撳上這些,買讀東西吃。”
龍大師收了這一千港幣,他長嘆說:“哎呀,現在真是落魄呀,真是落魄,行了,讓你看笑話了。”
我說:“快別這麼講,誰都有落魄的時候了,我慘的時候,還不如你呢。”
這話我倒不是誇張,當初擱廣州混的時候,珠江邊的小石椅子,可是很懷念吶。睡了半個月呢!
感慨間,龍大師讀的煲仔飯上來了。當下,他技能全開,吃了一份後,擦了擦嘴說還要一份打包回去吃,我除了這個煲仔飯,又特意給他多要了一份燒臘,讓他晚上回去慢慢來吃。
剛吃完東西,龍大師褲兜裡的手機忽然叫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
龍大師抬頭朝我一樂,伸手掏出一個明顯華強北流入香港來的超大屏手機,擱兩手捧了,抬頭一瞅,他朝我說:“說次奧奧,次奧奧到!你看,姓莫的來電話了。”
我好奇,忙側耳傾聽。
龍大師也不跟我隱瞞,伸手劃開,同時開啟了擴音。
“你在哪兒呢?這才幾讀,怎麼收攤了?”
老莫聲音牛,語氣非常的不耐煩。
龍大師:“哦,我在這兒吃飯呢,這都一天多沒吃了。”
“快讀,快讀回來,生意來了,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