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將鍋水完全熬乾淨。之後,再把這臘肉浸入冷水,此時,肉一入水,即刻分解。然後再取針出來。
到了這一步,還得給針開鋒。
這個針鋒,不是磨石磨出來的。
我看到屋子後面有個木箱,箱子裡裝滿了細密的黃土。沒錯,是把針,反覆朝這個黃土裡插,利用摩擦力透過黃土砂把來針鋒磨出來。
這樣磨出來的針鋒,極為圓潤,破膚不痛,並且由於針頭圓潤,在遇到血管,神經等組織的時候,這個針還能夠自行地避開,不會傷及神經和這些組織。
而在磨出針鋒後,還要用十幾味藥材來煮,這些藥材的配伍極為講究,一為去火毒,二為高溫水煮去雜毒,三為養針,即利用藥材,將針養的光潔明亮。
這樣,經過一層層複雜的工序後,一根真正意義上的針灸才算完成。當然了,還要用上等的純銅來纏絲,末了,整裝入盒。
如此古老的工藝,據老師講,民國時候就已經不多了。到了解放,歷經幾次運動,老手藝人,死的死,絕的絕。新人都追求現代化生產,有些即便知道這些古法,也僅僅是知道而已,再無人用心,認真去做這樣一套針了。
是以,市面上的針具,大多都是工業批次生產打磨出來的所謂不鏽鋼針了!
就好像藥材的地道,山產,野生與大棚,大規模種植,甚至轉基因種植一樣。
醫家現在用的針具,也同舊時候的大大不同了。
因此,那些古法,那些聽起來奇幻無比的手段,對我們現代人而言,只能是傳說嘍!
我慶幸,同樣我也高興。
可以在香港這麼個地方,在廟街這條小街一個不起眼的小位置裡,發現這麼一個仍舊守著古法來制針的老手藝人。
我心裡感慨著,同時不錯眼珠盯著這位制針師父的動作。大概看了十多分鐘,師父將手裡的一把針處理完,然後拿了一塊白毛巾,輕輕擦了下手後,他轉頭朝我嘀咕了一串香港話。
我聽不懂,只好用普通話回。
“不好意思,老師父,打擾您了,我到這裡來是想找一套針用。”
老師父一愣,摘了眼鏡,打量我一番說:“你是大陸來的?”
我聽出老師父普通話裡有一縷湖南口音,忙回說:“是啊,是啊,大陸來的。我看您這裡是用真正古法制的針,所以就想在您這裡買幾套針來用。”
“噢!”
對方拿了一個紫砂茶杯,開啟蓋子喝了口茶水說:“看看吧,你需要什麼針。”
我笑了下說:“敢問老師父怎麼稱呼?”
對方:“都叫我神針劉,這香港人呢,喜歡給人起綽號,並且還**在綽號前面加上這人的特徵。這不,幾個老兄弟,說我制針,制的好。就給起了神針劉的名兒。你是大陸來的,可能不習慣香港的規矩,你叫我劉師父就行了。”
我朝他一抱拳說:“晚輩見過劉師父了。”
劉師父讀頭,朝我笑了下說:“看,隨便看,隨便看。”
我看了一圈,找到了一根三稜針,麻煩劉師父幫我取下來。
劉師父說:“好眼力呀,這根針,費了我不少的功夫呢。尤其是這個稜兒!三稜針的稜兒,最是難做了。”
我接過來,細細看了看。
彼時,劉師父遞來一個放大鏡說:“看看針鋒,一樣的圓鋒……”
我拿過,仔細瞅了,果然,針尖上,沒有一般三稜針的那種毛刺兒。極其的圓潤,此外,針身也無毛刺兒,觸碰有一種類似玉石的潤感。
我看了看說:“劉師父,您這三稜針怎麼賣的。”
劉師父笑了下說:“七百蚊!”
七百港幣,買這樣一根針,對尋常人來說,可能無法理解。但對我來說,這針便宜透樂了。
我當即拿過放在櫃邊兒上的一個小盒子,伸手將針,置入盒,然後又慢慢選起別的針來。
這些針,大多都是普通的針灸針。
我選了十幾分鍾,配成了一副。然後放下盒子,走到通脈針前對劉師父說:“劉師父,您這通脈針賣不賣呀。”
劉師父聽了這話,面色一動,似乎想問什麼,恰在此時,門口吱嘎一聲,接著我聽大鸚鵡叫了一聲兒。
“大佬!”
我一扭頭,這一瞬間,我就看到一個妹子進來了。
妹子穿的很隨意,一身的休閒便裝,手裡拎裡一個兜,進來後,瞅了眼大鸚鵡,看了眼我,然後她嘀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