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炸開了兩朵小紅花兒。
聞騙子目睹此景,他伸手一把拉起我來說:“兄弟,快走!”
我說:“怎麼回事兒?”
聞騙子起身,先跟我急急到老闆那兒,把單給買了,接著他說:“剛才咱倆都沒注意,我屁股後頭,跳大牆時,坐地上磨掉了一塊布,方才那香港公安,拿手電一個勁地掃。就快要問的時候……”聞騙子朝我們身後那兩蹲地上,同時呼叫救援的公安身下,某個位置努了下嘴:“這不,那位好兄弟。他就現身了。”
我恍然,借了燈光,往聞騙子後屁股那兒一打量,果然,那地方,磨漏了大拇指大的那麼一塊布。
可不要小看這一塊布。
這是一塊能把我們扔局子裡的布!
如果不是方才那兄弟,勇敢地拿槍站出來,我和老聞搞不好就得讓人請去走一趟了。
兄弟,一路走好。
我擰頭看了眼地上那位可憐兄弟,拉上聞騙子撒丫子開遁。
走了半小時,將近出赤柱鎮地界的時候,果然在路邊發現香港公安設的路障了。
來了很多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擱那兒一個個地挨個排查呢。
我和聞騙子沒敢過去,又兜回來,到海邊繞了兩圈兒,靠到後半夜兩點多,這才找到一輛肯拉我們的計程車,完事兒,上車,走人。
回到聞騙子住處,已然是凌晨四時多嘍。
聞騙子住的地方,也是一個破的不能再破的鴿子籠子,但距離我住那個,還有很遠。到了門口,把門擰開,進屋兒就聽到老陸如雷的鼾聲了。
聞騙子反手關門,又給燈按亮了說:“這老傢伙,打起呼嚕跟打雷似的,這個能治嗎?”
我搖頭:“不好治,總不能天天晚上,臨睡前給他扎一遍針吧。”
聞騙子想想也是,接著就說他睡那個破沙發,讓我去他那屋兒。我說得了,我是客,我就得意沙發,還是讓我睡吧。
就這麼關好了門,我拿了聞騙子給我找的毛巾,剛去把涼衝了。我放茶几上的手機就響嘍。
我直接過去一瞅,果然,不出所料,管爺來的電話。
拿起接了。
管爺:“範劍仁!你活不過三天,三天後,我管爺不讓你死無全屍,我是你養大的。“
我說:“怎麼了這是,這是怎麼了?管爺,咱都出來混的,這要打要殺,你得有理有據吧。今晚,我帶老聞見我們仙道會的大仙師章師父,怎麼,這事兒,跟你有關係嗎?”
管爺:“你他媽明知故問!我次奧你大爺地!別說你一小崽子了,就是你們整個仙道會,我管某也能給你拔了,你信不信?”
我說:“管爺,你出來混也不是一天半天了,這怎麼說話還跟剛出道的小孩兒似的呢?還把仙道會給拔了,哎喲喂,X南海,你是不是也想給佔了呀。守著我,你就實稱地,有一說一吧,甭他媽的吹牛逼!行了,時候不早,我先睡了。”
管爺:“你……你……”
我沒讓他跟我理論,直接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聞騙子在邊上瞅著一樂說:“這樑子結的,他現在,非弄死你我不可了。”
我放下手機,披了個破床單,想了一會兒,我對聞騙子說:“管爺,有那實力嗎?”
聞騙子:“這個,不好說呀。我認識他那會兒,他還沒這麼牛X。這……”
我想了想說:“沒有,咱也得給他把這實力加上。要讓他有跟仙道會那些妖魔鬼怪們抗掙的實力才行。並且,這事兒也不能長,拖久了,兩三個月,等他反應過勁兒來,就不好玩兒了。”
聞騙子這時笑了下說:“得嘞,現在,你的事兒應驗一條了。還差一個,就是你那小妞兒,你不怕她……”
我白了聞騙子一眼說:“心疼你摟去,真的,不開玩笑。我介紹給你,你敢摟不?”
聞騙子砸吧下嘴:“想,真想啊,不過,哎,還是算了,大敵當前,就不沾女色了。”
我說:“得了吧你,你是害怕。哼,行了,睡覺,明兒再說。”
聞騙子跟我互道一個晚安,進屋死覺,我躺沙發把事兒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隨之,我模擬了一下明天可能要發生的事情。
章師父讓人給拍死了,這事兒沒準現在仙道會的人就能知道信兒。他是核心仙師,保不?轉眼就傳到韓師父嘴裡。
仙道會神通廣大,香港公安就算是把廟裡的人全給抓起來了,憑他們本事,也能打聽出,今晚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