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單手執掌,豎在胸口:“無量壽佛!那女施主受了一驚,三魂飛了兩魂,如今,我已補齊她的魂魄。但魂魄雖齊,性命仍舊有憂。天玄女心感其年幼天真,不忍讓其白白送命,因故,此時正在樓上行法。不日,功畢,此女可安康矣。”
老林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
我淡然說:“請林先生回話杜大師,不日,我將與其會上一面,今天,先將此女頑疾去了再說。”
“郝愛琴!”
我吼了一嗓子。
“民女在”樓上傳出一記回應。
我:“香室可準備齊全?”
“備好了。”
我微微一笑,又坐在原位,然後端杯,淡淡地望著這三個人。
詞兒窮了吧,編不出來了吧。
哼,跟我這擱山上修過的真道士玩這套神棍把戲,我看你們能裝多久。
老林他們應該準備的很全,拿捏的也很穩,論江湖上的規矩,他們比我多,比我強。
但他們忘了最重要的,他們玩的是什麼!
附上道,佛這兩家的騙子,大多白話的都是一些術語什麼的。他之前,肯定也以為,我和聞騙子是沒真本事的窮鬼。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我們是冒牌的江湖神棍大庸醫!
以神棍之手段,行使普度濟世之法的人,不單我們一夥,歷史上,這樣的人,有很多。並且毫無例外,他們都在青史留下了濃重的一筆。
歸根結底,就是一個愚字作怪。
什麼時候,老百姓的素質和整體知識水準都提高了,我們才不想當什麼冒牌庸醫呢。正大光明給人看病,那多好呀。
彼時,郝愛琴已經從樓上下來了。
她一見我,撲通就給我跪地上,然後她說:“仙師啊,活佛呀,恩人吶,我姑娘這次犯病,好的太快了。以前你不知道啊,那都得又跳又鬧的折騰一整天。剛才我去閨女臥室看了,哎喲,睡的那叫一個香啊,真好,真是活神仙下凡吶。”
任何的妖理邪說,都無法戰勝鐵一般的事實。
所以,我伸手扶起郝愛琴後,我對老林這三人說:“三位,今日我已勞煩你等將我帶至此處,接下來,三位可返回杜師父處覆命了。不是不留三位,而是這位女士家雜氣頗多,你三位若在此居的多了,恐會驚擾雜氣,以致病人的病情,更加嚴重。”
三人嘴角輕輕抽動了兩下。
然後,他們彼此對望一眼後,相繼給我抱拳說:“好,那就有勞範師父你了。”
接著,三人就起身,朝外走去。
走的時候,還忘給我扔來一個又一個狠毒惡劣的眼神兒。
如果說之前,我們還有一些彼此照顧的顏面的話,那麼現在,我跟這三人是完全撕破臉的狀態。
不過,這三個人不服我,想跟我來橫的,可我揣摸著,有人可能不是這麼想。
那人是誰?
答案很簡單,杜師父!
倆口子沒隔夜的仇,江湖上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一切都是‘利’字當先。
我知道,我自個兒的價值。
同樣,我相信杜師父,也一定了解了我的價值。
我在屋子裡,等到院外傳出汽車發動機的聲音,然後確信三人都走了後。
我對進屋的郝愛琴說:“速領我與這位法師一起去你香室,誦經,祈福。”
郝愛琴掩不住臉上的歡喜說:“好好,二位**師,請這裡來。“
跟在這大媽身上,這就上了三樓,到三樓,郝愛琴給我們領進了一間收拾的很乾淨的小佛堂。
“這是我平時,唸經,打坐用的佛堂,簡陋了一些,還望法師不要見怪。“
我微笑說:“不必客氣。“
郝愛琴:“這會兒,我叫的外賣該到了,我先下去,你們在這裡慢慢打坐。“
我微笑:“也好,對了郝施主,如若玄女要出室,你且引她到這裡來一述。”
“好好,一定,一定。”
郝愛琴閃身走了後。
我跟聞騙子進佛堂,伸手把門關了。
騙子伸手就拍我肩膀說:“行啊兄弟,我之前還擔心,可你這幾句,這路子,太野了。比那些神棍,神漢強了百倍不止。”
我做了個小讀聲的手勢,然後對騙子說:“你一會兒,開我車出去,還得給這小姑娘找味藥。”
騙子說:“沒問題,我這就上王大夫那兒找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