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卓一蘭的幫助下,讀了幾樣。接著,我合上了選單交到服務員手。
卓先生這時微笑說:“小范啊,你喜歡喝什麼酒啊?”
我回:“我對酒沒什麼愛好,白水就行。”
“哦,這樣啊,那好,就白開水吧。”
於是,我們要了三杯白水,卓一蘭要了一大杯店裡自制的俄羅斯飲料格瓦斯。
很快,東西上來。
大家很有禮貌,壓抑著骨子裡的各種性子來吃。
我能感覺出來,卓一蘭對我很好奇,她不時拿眼角餘光瞟我,好像很意外穿成這個樣子。另外,她對我現在的工作,生活處境,等等一切,看上去也很好奇。
沒錯,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衣,行,住,食對她而言是可以完全不用考慮的事兒。
而我,分分鐘都得思忖,接下來,該怎麼活。
與卓一蘭的好奇相反,卓先生和他夫人好像要儘快結束這場晚餐。
但食物並不能一下子全吃到胃裡。
所以,卓夫人就說了個話題:“小范啊,你現在是在按摩院,還是足療保健做呀?”
從語氣,音調,眼神我能看出來。他們經常去這類的地方,同樣他們通常情況下,並不把那兒的人當成跟他們一類的人看待。
我抬頭一笑,喝了口水說:“我不在那兩個地方做。”
“哦……?”
一聲疑問過後,卓先生突然尷尬笑了下,接著他說:“我去下洗手間啊。”
卓先生離開後,卓太太忽然伸手從身上的一個小揹包裡取出一個紙信封,然後她放到桌邊,用手掌輕輕壓著抬頭對我說:“是這樣的,小范啊,我們家人不喜歡拖欠別人什麼,這一讀錢,算是我們的謝金。然後呢,我們不希望一蘭讓你救了這件事,傳的太多。”
我聽了心一動,立馬明白這女人啥意思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思維邏輯!即被救的人,並不希望,救他的人,提起當初救他的經過。
尤其是某些有錢人,真的非常忌諱這個。
記得,當初老師給我講過一個故事,說是民國有個地主,在山上遇到野豬,命繫一線的時候,讓一個獵戶救了。後來那個獵戶逢人就說,這個地主是他救的。再後來,地主找人把那獵戶殺了!
老師給我講這個故事,是想告訴我,醫生治病救人,不要老掛在嘴邊,某某人是你救的。同樣,也告訴我,行善事,也不要大張旗鼓的宣揚,某某人,某某某是你救助的,你給了多少,多少錢!
你在臉上貼金了是不假,可是你想過,被救助者心裡的感受嗎?
這是老師說的話,其也反應了一個道理。
潤物細無聲!這就是天道!
不過今天,我想這兩人是會錯意了!
第二十一章得給美女一個大大的面子
卓一蘭顯然對這一切不知情,她用很奇怪的目光看著她母親,然後她說:“媽你幹什麼呀?人家就是隨手救了我一次,誰也沒拿這事兒怎麼著。再說了,就算你不請吃飯,我也得謝謝人家不是。”
“你懂什麼?一個女孩子家,成天到處跑,我和你爸這段時間忙,沒顧得上管你,你還反天了不是!”
卓夫人言辭犀利,冷冷回敬她女兒。
卓一蘭沒說話,只是用一種很不爽的眼神,恨恨地瞪著她媽!
刻板!小心!按規矩行事!家教嚴格!
這是我對卓家人的總結。
這時,卓夫人拿起錢,欠了身,放到我面前和緩說:“希望小范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我們呢,主要是不想讓一蘭有這個心理負擔!”
“哼!”卓一蘭抱臂冷笑:“恐怕是你們自已不想有什麼心理負擔吧,你們怕什麼呀,還怕我以身相許。我告訴你們,我真就以身相許了,怎麼地吧!”
小丫頭,一撅嘴,拿了一副不服天不服地的樣子,望著卓夫人。
“沒教養!”卓夫人狠狠回敬她女兒一眼接著說:“看你現在什麼樣子?我真白供你去法國留學了。”
卓一蘭冷笑:“法國怎麼了?法國就有教養嗎?媽,我跟你說,你別不高興。到了法國我才知道,那些個什麼皇室貴族,就是一個**大家族,哎喲,什麼兄妹呀,叔嫂啊,我都不敢想!”
“你給我住口!一個女孩兒,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卓夫人怒了。
一蘭悻悻地撥弄冰激淋:“我說怎麼了,本來就是事實嘛